李花的殺豬聲引來了村裡其他人的圍觀,李花趁機哭訴,“江流子打人了,女人打男人了!江流子把我胳膊打斷了!”
一群人頓時指指點點,“這個江流子,真是越來越混了,連村長的兒子都敢打。”
“就是,我看她是這兩天走狗屎運被衝昏了頭。”
陸溯躲在江醉藍後面,聽到這些人的指指點點有些害怕,要是得罪了村長,那他們以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了,他現在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穿著這身出來招搖過市?
隨即,就聽到了江醉藍擲地有聲的話,“李花是吧,你說你是村長的兒子,村長的兒子就能欺負人,搶別人衣服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得去找縣令討個說法,看看你娘這村長還能不能再當下去!”
“你胡說我才沒有欺負人,更沒有搶別人的衣服,我要什麼衣服我家沒有,為什麼要搶那醜八怪的衣服?”李花趕緊開口辯解,他可不想讓他孃的村長當不下去。
“你說你沒有欺負人,沒有搶別人的衣服?我又沒說你欺負我家陸溯,搶我家陸溯的衣服,你現在不是不打自招了嗎?而且你說你要什麼樣衣服你家沒有?我記得村長家好像是村裡最有錢的人了,不知道這錢從哪裡來的,能不能經得起查,可能縣令會對村長的來錢路有興趣知道?”
江醉藍緩緩說道,說出口的話,讓李花暗暗心驚,他家的錢自然是他娘搜刮的,這事兒要是傳到縣令耳朵裡,肯定沒有他家好果子吃。
而江醉藍的話,村民們自然也知道,村長這些年在村裡搜刮的錢都進了自己兜裡,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要是有這麼一個人,把這事捅上去,他們也是樂見其成的。
一時之間,人群裡之前為李花說話的人也不說了,都在看他的笑話,這村長一家平日裡沒幹什麼對村民好的事,搜刮起村民的錢來倒是積極。
李花感覺到來自周圍人的犀利目光,頭皮發麻,也不敢再鬧了,趕緊催促幾人扶自己回家。
原本以為大聲鬧,引來村民們他們定會幫自己討回公道,誰知道被江醉藍幾句話說的,這些人的矛頭都指向了他,只好灰頭土臉的逃回家。
這江流子最近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人也變得精明起來了,說起話來句句都是戳在別人的死穴上,特別是村長,大家都對他敢怒不敢言,今天江醉藍的話,都讓大家心裡暗暗叫好。
現在大家都知道江流子是個厲害的主,不僅打起人來厲害,就連說起話來都字字璣珠,這些人也都不敢小覷她了!
江醉藍可不管這些人怎麼想,反正想要欺負她是不可能的,想要欺負她的人也是不可能的!
“走,回家。”江醉藍看了一眼有些發愣的陸溯,拍了拍他的胳膊,說了聲。
陸溯這才回過神來,應道,“好。”
妻主好威風啊!
那李花被一群人,一身狼狽的簇擁回家,進院就痛得直哼哼。
李義財在屋裡聽那聲音不對,趕緊出了屋子。
當她看到李花抱著胳膊痛得直哭,皺眉道,“花兒,你這是怎麼了!”
李義財看到李花旁邊的幾人瞪了一眼,肯定又是這幾個人把自己的兒子帶壞了。
幾人被瞪一眼,連忙灰溜溜的跑了。
王氏衝出來,看到李花那一臉痛苦時,失聲尖叫道:“花兒,你怎麼了!”
是哪個挨千刀的,將他的寶貝兒子打成了這樣!
要是讓他知道,定不會讓那人好過!
王氏將人摟進懷裡哄,一不小心又碰到了李花的胳膊,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吼叫。
“娘,爹,你可得給兒子做主呀!兒子的胳膊都被弄斷了!”
李花撲進王氏的懷裡大聲哭訴,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王氏被兒子哭得頻頻抹淚,連聲問他被打原因。
李花將江醉藍卸他胳膊的事說了,沒說他要搶別人衣服,說成江流子無緣無故打他,江流子的名聲在村裡本來就不好,說他無緣無故打人也沒有人會懷疑,李花末了還痛嚎道:“娘,我的胳膊都被他打斷了,你一定要給我出氣!不能放過她,要把她的兩條胳膊都打斷!”
“那江流子的事,我會想辦法教訓,王氏你先去找大夫給花兒看看胳膊!”李義財臉色陰沉,連她兒子也敢打,看來這個江流子不教訓教訓她,她不知道這馬臺村誰是最不能惹得。
一個黃毛丫頭就敢不把她李義財放在眼裡了!不教訓她,讓這些村民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他們還都得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