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王應了一聲,但還是面沉如水,皇上至今還昏迷不醒,病況不明,局勢不容樂觀,他又怎麼能慌亂。
他必須儘快聯絡人,想辦法逆轉局面!
眨眼又過去了兩日,皇帝還是在病榻上昏迷不醒,太醫們在皇帝寢宮裡集體會診,卻是一籌莫展,又不敢冒風險對皇帝下猛藥。
而朝堂的局面也對喻王越來越不利…..
太子藉著監國之便,開始打壓支援喻王一派,撤了不少官員的職位,與此同時,他明目張膽地重用其親信在朝中擔任要務。
雲風絕的動作如此大,喻王自然也看在眼裡,一番較勁後,喻王一派損失慘重,才短短兩日,他已經感覺快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京城籠罩在一場風起雲湧的陰雲之中,太子和喻王以及其他的王爺、皇子蠢蠢欲動。
喻王府。
“如今太子又有監國統兵權,而我們卻只有王爺在外蓄養的死士三千餘人,即便再加上這府裡原有的兵馬,仍是不足五千,敵眾我寡,即使我們人人都比他們的驍勇,能以一當二,可仍是不夠,這又該如何是好?”
“無妨,只要選對了時間地點,我們便可獲勝。
皇宮北門,與宮殿正門遙遙相對,它是出入皇宮的必經之路,控制了北門便是扼住了宮城的咽喉。”
雲紹乾一揮手,“我們的兵馬昨晚都已集中起來了,進入了無極宮,便可將京城的兵士和太子的兵馬阻在皇城之外。
只要守住北門,我們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到時候咱們先擒住文武百官和太子等人,然後他們的勢力,也必將群龍無首!”
世子問道:“但那北門的守衛全是太子的心腹親信,我們如何能控制得住?”
“北門的守將是我們的人。”雲紹乾胸有成竹地看了李楚和世子一眼,“大將軍嶽厲也是我的人,可以信任。”
“那必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說完,都將目光轉向喻王,等待他做最後的決定。
“好,我們現在就周詳地籌劃分配一下。”雲紹乾拍案定奪。
雲紹乾分派任務,再三叮囑,眾人一一領命,逐一離去。
清晨的第一抹的天幕,群臣進入宮門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油然升起了一絲不安。
就在這時,宮門突然緊閉,抬頭一看,群臣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甕中之鱉。
“喻王這是要做什麼?!”丞相上前一步看著城樓上的雲紹乾。
雲紹乾眉目微涼,“丞相以為呢?”
“你這是造反!是謀逆篡位!”丞相冷喝一聲,義正言辭的怒斥道。
“皇位從來都是有德者坐之,何況成王敗寇,今日成君,來日誰知道是什麼樣子。是非功過都是後人言說,只要本王今日得勢,誰敢說本王是謀謀逆篡位?”雲紹乾手一揮,便有弓箭手在城樓上搭箭對準從城下的人。
冰冷的箭矢閃爍著迫人寒光,齊刷刷對準了樓下的文武百官,這些文武百官大多都是太子一黨,此時喻王黨早已經在城樓上居高臨下凝視他們。
雲紹乾冷笑著,“要是不想萬箭穿心的話,你,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
“卑鄙小人!”丞相咬牙切齒,卻只能極不甘心的瞪著。
“哼!”雲紹乾眉色生冷,也不跟他多說話,“帶下去。”
音落,便有人出去將一眾朝臣強制帶走。
雲紹乾將這些人控制之後,才帶人進宮,同時派出大批人馬控制官員們的家眷,頃刻間整個京城陷入一片昏天黑地之中…….
無極殿的門突然被推開灌一瞬間,原本明亮的屋子給人一種晦暗難明的感覺。
進入無極殿後,空氣裡還瀰漫著濃濃的藥香,雲紹乾大步的走了進去。
他一眼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人,那是他的父皇,他半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得幾乎沒有了血色,嘴唇也乾涸的。
手背乾枯得好像枯木,透著青筋的顏色,竟是如此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