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傳位詔書吧!不然,你還能不能苟活,就不一定了。”
宇文致章仍舊是笑得一臉謙遜,說出的話卻是惡意滿滿。
宇文浩軒聞言勃然大怒,冷笑著狠狠砸了案桌上的鎮紙,墨水四濺。
宇文致章毫不在意,“父皇,您對兒臣如此絕情,兒臣卻不忍對你趕盡殺絕。”
拍手,“來人!”
“郡王爺!”侍衛頭領上前,正眼看去,不正是傷還未好全的陳瑤?
“陳瑤?”宇文浩軒詫異,出乎意料,陳瑤居然也是這逆子的人。
隨即又反應過來,“安俊平是你射殺的?”
這話是對著宇文致章說的。
宇文致章聞言,倒是拒絕:“這事兒還真不是兒臣做的,兒臣還以為是父皇您派的刺客呢!”
這話其實是諷刺,諷刺宇文浩軒的虛偽,也諷刺宇文浩軒根本沒這能力。
父皇身邊最得用的龍衛,已經暴露了。
他這父皇給他留下一個爛攤子。
說到這裡,宇文致章眸子也閃過一抹疑惑,他是真不明白,刺客是誰的人?
不過,明天,這大夏就是他的了。
下人很快擺上了新的筆墨紙硯,還有拶子,一排排金針。
宇文浩軒不可置信,這個兒子居然這麼狠?
“你這個逆子,你…”不得好死。話語戛然而止,因為溫妃已經拿起了兩根金針。
“你,你給朕住手!”宇文浩軒身子往後躲了躲,哪曾想,溫妃笑容更盛,卻並沒有上前。
而且翹起蘭花指,就看著宇文浩軒的狼狽模樣,笑得合不攏嘴:“嘖嘖嘖,還一國天子呢?瞧瞧他的狼狽樣。”
宇文浩軒聞言,雖然有些難堪,但世人有哪些人不害怕的,除非是安俊平那種莽夫,他就能忍各種痛。
“父皇,快寫,你若是不寫兒臣只能讓你吃點苦頭了。”宇文致章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