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日向天竹跟在陰空銀矢身後飛奔,俏臉悶悶不樂。
她實在是想不通,對方為什麼願意帶她走。
其實,陰空銀矢並不介意的原因很簡單。
正如日向日差所說的,大路上都是他們的巡邏隊,真沒什麼好怕的。誰跟他上路都無所謂,只要是個日向忍者,能開白眼防止被偷襲就行了。
而且如今局勢緊張到斬風這種保鏢都跟著白牙執行危險任務去了,他也不至於慫到換個地方治病都不肯。
日向天竹失落了一會,看著前方那背後刻著巨大血十字的白袍背影,低落的心情開始回升。
雖說沒能如願讓對方留在巖隱前線,但能跟著血十字一起上路,也是一件很激動人心的事。
忍界自古以來都是崇拜強者,尤其是陰空銀矢這種少年成名,更是無數同齡人心目中的偶像。
當然,得是知情者,日向天竹就是知情者。
“血十字,你真的滅了一支響鬼小隊嗎?”
陰空銀矢瞟了她一眼:“第一,我的代號叫做醫生,不叫血十字,第二,響鬼小隊不是我滅的。”
日向天竹聞言興奮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殺了兩個,其中有一個還是隊長,據說你和他打的兩敗俱傷,最後用你的無形刀斬殺了對手。”
陰空銀矢臉一黑,這麼機密的情報,誰傳出去的。
日向天竹如數家珍道:“當時我一個暗部哥哥也在場,他親眼所見你和那響鬼隊長打的渾身是血,最後將他一刀穿胸,不僅如此,當時剩下的最後一個響鬼成員見狀直接瘋了,被你的同伴一刀穿胸硬要殺你,你已經山窮水盡,但依舊面不改色,一步未退,還罵了對方一句蠢貨。”
陰空銀矢聞言沉默了半天,突然噗笑一聲。
“假的,別說我沒遇見什麼響鬼,就算真的遇見也嚇尿了。”
對方如此認真,日向天竹一愣,不敢置通道。
“那你的無形刀呢,那把可以變化數種形態的詭異武器呢?”
“哪有那種東西,都是騙人的,也就你這種小孩子會信。”
“那你的電遁,你快若閃電的速度,那身刀槍不入的電衣...”
“都和你說了是假的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療忍者,哪有這麼厲害,我要是這麼厲害還躲在後方做什麼,早就上陣殺敵了。”
見對方說的輕快自如,和真的一樣,日向天竹突然有種偶像破滅的感覺。
可她還是不信,殘留一絲希望,見狀陰空銀矢便告訴了她實情。
他的一身本事其實就醫療忍術像樣點,因此有很多敵國忍者來暗殺他,那些他所謂的戰績和傳言其實都是隊友的功勞,只不過敵國為了加大殺他的籌碼,把這些事情都安在了他身上。
“就連那天響鬼的事情也是,其實根本不是什麼響鬼,就三個普通的雲隱中忍,還全是我的同伴斬風殺的,我就上去補了一刀還因此身受重傷,加上那天夜裡確實有別的暗部遇到了響鬼部隊,你的哥哥可能是搞混了吧。”
“怎麼會這樣...”
日向天竹雙目失神,口中呢喃自語。
接下來的路上,日向天竹沉默寡言,她被一個謊言騙了這麼久,還把對方當做偶像和目標來崇拜和追逐,結果到頭來自己像個傻瓜。
由於日向天竹年幼,查克拉並不多,一路開著白眼偵查也有些抗不住。
如今兩條戰線又比較遙遠,二人行了還不到半程,日向天竹就不行了,於是便到了一處木葉的驛站歇腳。
木葉沿路的驛站挺多,主要是供巡邏和路過的忍者住宿休息之用,從外面看就是一座簡單的木式小屋,他們抵達時,已經有一些巡邏隊在此休息了。
“水在水缸裡,吃的乾糧自己拿。”
招待的忍者見有人進來有氣無力道,但見對方頭戴暗部面具,立馬精神起來。
“不知是暗部大人,屬下立刻...”
陰空銀矢擺擺手,找了張椅子坐在火炭邊,外面現在還下著凍雨,這一路跑過來冷的不行。
即便是忍者也是肉體凡胎,耐寒耐熱能力雖比普通人強,但也有限。
他這一坐下,原本圍在火塘便烤火的幾名忍者紛紛站起,暗部比起他們這些苦哈哈巡邏隊來說,是隻能仰望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