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面上顯現出來,總之心底,還是跟亂麻纏繞似的。
能看出她異樣的,似乎也只有陳筱珂了。
這主要源於在公司大食堂吃飯的時候,時染不自覺的一口飯嚼了半分鐘,筷子還不時撥弄一下碗裡的米飯。
“染染,你今天怎麼了?”
陳筱珂就坐在她對面和她一起吃飯,看她不對勁的樣子,關心地問她。
時染眨了下眼睛,將嚼得稀爛的米飯吞進去,才道:“沒事。”
“你一定有事情。”陳筱珂篤定地開口:“我點子多,你告訴我,我或許能幫你。”
時染搖頭,將盤子裡的西藍花夾了兩個給她:“你最喜歡西藍花,我不愛吃,你別浪費了。”
陳筱珂都快無語了,哪裡還有心思吃東西:“你告訴我到底什麼事情啊?”
時染壓低聲音,撒了個小謊:“非得我在食堂告訴你,我今天早上來姨媽了嗎?”
“啊?”陳筱珂想了想,然後不相信地道:“不可能吧,你不是都月底來的嗎?”
時染:“………”
朋友當的太稱職,把生理期記得明明白白怎麼辦……
“好啊你死染染,還敢企圖騙我?!”
陳筱珂咬牙,吹了下額前的劉海,那是她氣呼呼的表現。
面對陳筱珂,時染向來是眼睛都不帶眨的:“我這幾天作息不規律,推遲了兩個多星期,我有什麼辦法。”
時染說完,夾了塊土豆塞進嘴裡。
陳筱珂狐疑地瞧了她好一會兒,也沒從她臉上看出任何心虛的表現。
最後只得咬咬牙,就當這事情過去了。
下午公司開了個小會,結束後時染又被戴執叫去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後,戴執讓她坐下,便砸出了一個問題:“你有心事?”
時染淡淡回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