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陸續交替,都驚訝於這個容貌絕美驚塵的卻似個泥塑木雕般的男子。
不少年輕的姑娘都偷偷往他身上瞄,竊竊私語般討論著什麼。蝙蝠般的路時遇聽清楚了幾句。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怕是個傻子吧?”
“你看看人家那個清貴的氣質,怎麼可能是個傻子?!”
“拜託……你都有男朋友了,老盯著路上的帥哥幹嘛?”
……
路時遇置若罔聞,權當沒聽到,彷彿他們談論的不是他。
一個小時對他來說,是最後的煎熬。
男人掐著點,在六個小時的前十秒,站直起身。
這一下,腿有些不是自己的了,泛著麻。
路時遇上前,等在門口,正巧,工作人員遞著檔案袋出來了,遞給他:“路先生,加急件已經出來。”
工作人員給了他之後就又進去了。
男人站在門口,開啟纏繞著的細繩,男人看似平靜淡然,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顆心抖得有多不成樣。
微微有些發顫的手指,到底還是洩露了他內心的不自然與緊張。
染染,這薄薄的紙,牽繫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男人取出裡面薄薄的紙張,將視線僵硬地停駐在下方。
結果是:不支援。
宛若在歷劫中一顆烏雲蔽日的心,霎然間撥開雲霧見了光明,肆意的陽光沐浴而下,全身通暢。
盯著那三個字,男人今天上午在鑑定中心一直不曾有過變化的面容,彎起了一絲弧度,深邃幽暗的眼底,騰起了一抹氤氳。
他重新將紙塞回了檔案袋裡,邁步離開。
不自覺的,腳底的步子相比來鑑定中心前,輕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