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遇在前面,她就邁著勻稱的步伐跟著。
路時遇許是顧慮著她,所以走路慢,並不需要她似高中追求他般邁急促的小碎步。
終於到了車旁,時染躊躇著,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之前手機上跟他說有事,結果大晚上被他從酒吧逮回來,想要逃避的時染到底是理虧的一方。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沒骨氣。
許是因為從心底,和他少了那層該死的血緣關係。
許是他的氣場令她心生懼意。
進了車裡,車廂空間太小,時染就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嚴寒充斥滿了所有。
時染眨了眨眼睛,開口:“能不能壓一下你那該死的冰冷氣息啊,想把我凍死?”
男人一邊將車子流暢地倒出了停車位,一邊冷聲道:“我以為你在酒吧腰肢扭得神經發燙。”
時染:“……”
靠,經欩連她跳舞的事情都告訴了路時遇!!!
這是今晚見面以來,他開口說的第三句話。
第一句讓她跟他回去,第二句暴力行徑,第三句毒舌……
時染已經完全不想開口說話了。
她闔上眼眸,眼不見為淨。
可耳邊,驀地又響起了男人的嗓音:“我開回去只需半小時,這半小時希望你能扯出足夠的理由讓我不生氣。”
時染:“……!!!”
讓他消氣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如果他還是沒變,投懷送抱兩下,再大的氣也就消了。
可現在的他們不一樣,沒有任何立場。
她沒有立場去消他的氣。
他更沒有立場生她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