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
在多數人看來或許是個褒義詞。
可前提是要選對場景場合。
他知道時染從小到大就是個聰明的姑娘,可聰明的人但凡不願意偽裝些什麼,不再願意維持那些假象了,才是最為致命的。
就好比現在,時染並不想在維持那些上下級的關係,不願意再在他面前繞那些馬虎眼了。
這樣直白的言語,如果他往心裡去了,並且如果他是個心胸狹隘的男人,便一定會在設計部對她百般刁難。
如果他只是大方一笑置之,那麼還剩兩種可能——
要麼他當真就是個大方豁達的男人……
要麼他當真對她有情感,不忍多苛責於她……
這些可能性他相信她完全考慮的到,甚至她可能會考慮到更多的可能性。
…………
被打斷的話陳筱珂徹底驚呆,有那麼一瞬間被驚到沒有反應可言。
沒反應了兩秒,才徹底消化了時染的話。
時染說完,觸及到戴執有些晦深莫測的臉龐,淡淡一笑,繼續道:“戴總監,您是個大忙人,我只是個小員工,不好太過勞煩總監。”
戴執:“……”<us久等了或者失望了,那麼我還是隻能抱歉。”
“抱歉該由我來說,是我沒經過你同意就想要貿然帶你見fatisus。”戴執終於無奈一笑,給了時染一種拿她無轍的錯覺:“如果fatisus會被放鴿子,也是我該承擔的後果。”
直至看著戴執頎長的身影上了駕駛座,關車門的聲音響起,黑色jeep汽車駛入了馬路主車道徜徉而去,時染邊上的陳筱珂才恍若隔世地緩過了神思。
戴執欲離開的時候,時染就想扯著陳筱珂離開,怎奈陳筱珂像是魂不附體。
終於腦子清楚後,陳筱珂以一種近乎膜拜的目光看向時染:“天吶染染,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叭。”
“……”時染看著她:“走了。”
陳筱珂點頭,跟時染並排回家。
走了沒幾步,忍不住問:“你知不知道你剛槓的物件是設計部大佬啊?”
“……”
“你不怕得罪他嗎?長得好看的男人並不一定都是好人。”
陳筱珂彷彿已經想到了今後時染在設計部舉步維艱的模樣。
但最讓人奇怪的是,戴執最後哪怕被時染拒絕了,仍然是臉上笑容溫柔清淺,似乎沒有一點被惹惱的跡象。
轉念一想,陳筱珂就覺得戴執一定是隻笑面虎,哪裡會那麼大度!
這麼想著,陳筱珂無奈又感嘆地拍了拍時染的肩膀,開腔:“沒事的染染,他要是刁難你我就和你一起離開zh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直情緒沒什麼波瀾的時染被她逗笑了:“戴執今後刁難我歸刁難我,你湊什麼熱鬧?”
“我既然都進了zh,自然是要和你一起的。”
“筱珂,別那麼任性……”
“我反正不缺錢。”陳筱珂努了努嘴,話里根本毫不在意,又是那麼平平無奇的習慣:“工作煩了就回去繼承公司好了,這點小公司還能限制得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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