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是一幅被人按下暫停鍵的動畫圖。
但兩秒的暫停定格,往往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小迷妹?”路時遇緩緩轉頭面向時染,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時染:“啊?”
“小迷妹,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武洋說的是真的,你會信嗎?”
路時遇看向她的眸子裡,那麼深。
武洋嗤笑:“我讓你看著我說,沒讓你看著你小迷妹說。”
“你別開玩笑了,你那麼好,我不信你會把人鎖裡面。”時染彷彿沒聽到武洋說話似的,在武洋話說了一半的時候,毫不猶豫搖頭開了口。
武洋的下半句話,陡然間差點沒了音兒。
喉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糊住了一樣。
時染今天第一次見到武洋的凶神惡煞,更是堅定了這個一中社會哥不是什麼好鳥。
……
時染的話,那麼篤定自信……
就如她當初告訴他的那句“我一定會考進一班的”……
他本是打著賭一把的態度。
說到底,他是不相信小姑娘會在武洋一番攪亂人心的語言、又在自己一句試探性的話過後,依舊能夠堅持相信他……
與從前那些在他面前變了又變了人,完全不一樣……
…………
武洋是沒曾想到凌東看上的竟然是個戀愛腦。
時染維護的話將路時遇好似放在了一個至善至美的高度上,如果拿不出任何證據,那麼一切就只是他的空口無憑。
不僅時染這麼看,一中大多數人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彼時的大多數人,站在一個同學、校友的角度上,以自己的認知,批判宣揚著一件自己未曾參與過的事情。
冬去春即來,時間逐漸臨近一月份。
軟磨硬泡了一個月,時染還是沒能將路時遇成功拐去電影院。
時染索性也不纏他太多次,平均一週兩次磨他看電影,一般情況下晚上學習完畢閒起來後,照舊手機qq騷擾路時遇。
黎小星和陳芬故此調侃她情場失意,學場得意。
學習上,時染幾乎每週都能得到某門學科老師的讚揚,大家甚至已經打算好時染期末會成為班級前三的準備。
可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既然有人進步,也一定會有其他人在一中的某個角落日漸墮落不堪。
例如武洋,現在說不上在學校惹很多事,但他就是偏就只惹路時遇一個。
時間追溯到上次他們在洗手間遇到那次的一週後,聽說武洋捏著所謂的證據去了主任辦公室。
所謂的證據就是一份有路時遇獲電腦各種技術方面資訊大獎的資料。
簡而言之,他有理由懷疑路時遇有能力侵入學校監控網路系統,然後撤去事發當天過廊的影片。
學校的監控系統就這樣被一個高中生破了,一中不要面子的嗎?
校方也客觀地表示證據不足,路時遇有這個能力,未必能代表監控就百分百是路時遇抹掉的。
這次過後,武洋是看路時遇更不順眼了。
這種不順眼持續了很久很久……
在學校樹了敵的路時遇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宛如天塌了還能臉色波瀾不崩。
時染曾經在體育館好奇地問過路時遇:“你是駭客嗎?”
路時遇:“……”
時染以為這個悶葫蘆應該不回答,可大概在沉靜了十多秒後,路時遇驀然出聲問她:“你懷疑監控是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