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幾乎人人皆知的孤兒院。
那是當年,他父親和母親一起,資助的第一所孤兒院……
他大概懂了……為什麼前段時間時女士會和時染不約而同地別上臂章的原因。
……
時染字音落地,車裡氣氛像是時間靜止。
氣氛微妙無聲,寂靜地落針可聞。
時染捏著糖葫蘆的手指尖泛白,她抿唇,下嘴唇輕顫。
在路時遇面前一貫的氣氛王,從這天后,像一隻桀驁的小獸在大庭廣眾剖開了渾身傷口。
寂寥而孤獨。
……
路時遇把她送下車,又拎著她的零食袋將人送到了孤兒院門口。
臨走前,少年伸手撫了撫時染被風吹到泛冷的頭髮絲:“丫頭,今天早點睡,我訂的是明早九點半的電影票……”
已經在公安局門口被她抓包,之前訂下週電影票的話也頓時變成了扯淡。
路時遇聲音大概是時染生出的錯覺,溫柔地像是生怕觸及了什麼:“如果你想零點跨年的話,也隨你……”
路時遇說著,將東西遞給她,等她接過,他又補了句:“丫頭,我手機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
時染目光從零食袋逐漸上移,路燈白而亮,路時遇指節分明,膚色白的反光。
再往上,還是那張她熟悉的,一見傾城的容貌。
時染眼眸澄澈,繼而彎了彎唇角,可笑並不達眼底只留於面部,牽強,卻帶著幾分驚人的殘柔美。
風驀地起了一陣,樹葉颯颯作響,汽車就停在不遠處打著雙閃……
兩人身影被路燈拉長……
她張了張唇,卻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探手去拉外套拉鍊。
那是路時遇的校服外套。
路時遇開口:“如果晚上睡不著,就替我洗了,明天還我。”
時染手下動作一頓。
他……認真的?讓她給他洗衣服???
“如果困了,那就先睡。學校還我也沒事。”路時遇瞥見她依然捏著的糖葫蘆,還剩兩個山楂球,坐車裡是一口沒碰,“糖葫蘆還要嗎?要不替你丟掉?”
時染低低“噢”了聲:“還是學校還你吧,明早肯定幹不了。”
路時遇:“………”
他剛找話題的時候一定是沒過腦。
路時遇接過那串被時染捏了太久的糖葫蘆,細長的木條有一處區域已經被她握熱。
他最後道:“行了丫頭,進去吧……”
時染黑白分明的眼底望著他,腳步巍然不動,臉上清清淡淡的表情卻含著幾分骨子裡的倔強,眼底像是猶豫了很久。
她的聲音混著風聲,輕到虛無縹緲:“是憐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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