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來往的行人與車輛,車水馬龍的街道,時染路走得無聲,淚也淌得無聲。
瘦瘦的身板走在燈光下,地上是女孩拉長的倒影。
她大概是個三觀不正的人。
從高二知道那封郵件,並且只是決定和路時遇分手開始,她已經無法合格地為人子女了。
手機鈴聲驀地響起。
是戴執。
時染抬起手背將眼淚拭掉,繼而劃了接聽。
戴執低而溫和的聲音響起:“時染,你在哪兒?急事我也可以送你。”
時染:“不用了戴總監,我已經在計程車上了,謝謝。”
聞言後,戴執只能作罷。
……
與此同時,身旁的江斯澤順著他視線衝窗外望去。
外面孤零零捏著手機往前走的女孩,分明就是託代駕告訴他們家裡有急事的時染。
慢悠悠的步子晃盪在路邊,這算是哪門子的有急事?哪門子的在計程車上?
江斯澤忍住抽搐想笑的嘴角:“哥,這丫頭竟然匡你?她怎麼敢的?”
戴執只是望著窗外的女孩,眼底是柔和的光暈,聲音亦是:“她只是忘記了,因為慕慕不會騙我的。”
江斯澤:“……”
可人家現在改名了,叫時染!
江斯澤到底還是沒開口往戴執心口上捅刀子,下一秒便看到戴執傾身過去開啟扶手箱取出了一個口罩。
江斯澤:“你這是幹嘛?”
戴執帶上口罩,只對他說:“斯澤,你先回去吧,我回頭自己會回去。”
江斯澤:“………”
…………
晚上,近九點。
跟在一個孤零零的女孩子身後走,在女孩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這種行為或可以稱之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