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染這般稚氣而蠻不講理的話,路時遇覺得簡直悅耳動聽。
五年的情感空白,為她空,又因她滿。
失而復得的情緒讓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礙於時染現在紅縞的雙眼,他不敢將嘴角弧度咧得太上方。
極快地將唇邊的弧度斂住,路時遇抽了張紙起身哄人:“我的錯,我有病。”
“……”
“是我吃錯藥了,你別哭。”
“………”
……
溫著嗓音哄了好幾分鐘,惹來了時染兩三記白眼才算作罷。
時染眼底依然映染著淺淡的紅色,圓瞪著杏眼盯著眼前眉目沉寂清雅的男人:“你……你以前可沒這麼會哄人的……”
路時遇:“染染,我有比以前好。”
時染:“……”
以前的路時遇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他告訴她:“現在的我,值得你再愛一次。”
時染:“……”
再。
沒有再,從來沒有停止的事情要怎麼再一次?
時染吞了吞乾澀的口水,在路時遇灼灼深邃的目光下……
半晌,時染吸了吸鼻子,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輕到沒邊際:“路時遇,我還是那句話,等珠寶設計大賽結束,我會給你一個深思熟慮後的答案。希望你……不要再動搖我了。”
路時遇:“……”
看來動搖很奏效。
繼續勉勵。
接下來的日子,時染看不到路時遇的“好”字究竟體現在哪裡。
每天一束玫瑰送到zh珠寶,哪怕狂風暴雨也未曾停過。
工作結束就不停用微信跟她叨叨話日常。
時染忍住拉黑他的衝動,這樣的衝動持續了兩天,直到院長忌日這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