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痛的快死了,怎麼這東西比來生理期還痛啊。
痛到沒聽清醫生和路時遇的對話,腦袋裡頭嗡嗡嗡的,不僅沒注意路時遇離開,也沒注意他帶了一雙嶄新的棉拖回來。
一旁的醫生注意到了,不急不緩地給時染消毒,畫的極為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呦,我還以為你被我說的難為情了所以跑了。”
路時遇:“……”
路時遇看向時染,她依舊是那副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消毒弄死的苦痛表情。
眉心擰作一團,就跟快要被酒精害死似的。
醫生瞥到路時遇一副隱忍又不忍的表情:“這位同學,你這是心疼?”
路時遇:“……”
醫生:“早幹嘛去了,還讓人家跟你一起走過來,你背或者你抱來,興許也不至於腳底被紮成馬蜂窩啊。”
路時遇:“………”
時染消毒是在醫生的吐嘈聲裡結束的,總之時染是一句沒聽清,最後睜開眼睛眼梢處清晰可見兩抹晶瑩的淚花。
眼淚汪汪的樣子,鼻尖都憋紅了,怔怔又語帶遲疑地問了醫生一句:“好了?”
“好了,注意這幾天別碰水,走路一定要小心。”金醫生拿著東西起身,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望向地上躺著的一雙嶄新的拖鞋,“對了,這雙鞋……”
“醫務室裡多的。”路時遇恰到好處地接話。
“……”金醫生有些好笑的將視線轉到路時遇身上。
路時遇:“……”
時染可能是被痛覺磨掉了大半智商,這會兒遲鈍了幾秒,話也沒過腦子,愣愣瞅著路時遇問了句:“醫務室有這麼好?”
金醫生輕咳一聲:“雖然說這拖鞋是多出來的,但最好還是在下午上課前還回來。”
“謝謝醫生。”時染頷首。
痛感略微散了些,時染就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看醫生又看了看路時遇,大驚失色地開口:“醫生醫生!快給他看看,他身上鐵定很多傷口。”
路時遇“……”
醫生:“……”
時染單腳穿著自己的拖鞋,另一隻腳被紗布包著抬起來,說著就單腳跳到了路時遇面前,推搡著他往床上去。
路時遇扶住她不穩的身體,見到她眼底還沒徹底乾的眼淚,只道:“武洋根本沒碰到我,他和經欩衝突才比較大。”
時染揪著他校服的手卡了幾秒,一臉難以置信:“是……是經欩和他打了一架???”
路時遇“嗯”了聲。
時染:“你沒被波及嗎?”
路時遇:“沒。”事實是武洋連他一截衣服袖子都沒碰到,算不上被波及。
“你真沒受傷??”時染第十多次不放心地問出了這句今天換湯不換藥的問題。
路時遇忍住聽倦的慾望,正要開口,時染又道:“用你的接下來的年級第一跟我擔保。”
“……”
“如果你騙我,就把年級第一讓給薛墨濤。”薛墨濤是不久前月考年級第二。
“……好。”
聽到應聲,時染才總算是稍稍放寬了心。
金醫生扶了扶眼鏡框,維持著一副眼觀好戲的表情看完了路時遇時染的對話。
時染這才記起正事,單腳跳過去掏出飯卡付錢。
路時遇隨之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