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當然是不行,然而當武洋反應過來這一切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路時遇忽而勾唇,對周凌說:“你現在可以去勸架了。”
周凌:“……???”這這這這……是要去他上去送死嗎……
路時遇嘆氣,唇角弧度微斂,在經欩對武洋劍拔弩張無人敢上前勸架的時候,路時遇走上前去,話是對著經欩說的。
“差不多行了……”
經欩卻置若罔聞,在武洋討饒的話說完後依舊眼底猩紅地瞪著武洋,手下的力道不曾鬆懈半分。
武洋扭巴著一張臉,脖子被勒得開始喘氣微難。
路時遇等了會兒,乾脆伸手將經欩力道突兀驚人的胳膊從武洋脖頸處移開了:“再不鬆手這人就要手腕脖子疼兩天了。”
嘴上說話溫溫淡淡,可伸手用的是比經欩還要強盛的力道,以力治力。
經欩全身的注意力被路時遇勾走,對上路時遇波瀾不驚的墨色眼底,就聽到路時遇又道:“阿欩,別惹事。”
話音落盡,渾身閻煞氣的經欩像是褪了氣力般鬆開了對武洋手腕的桎梏。。
像一劑上好滅火劑,不知道里面哪個字眼熄滅了這波旺盛到可以波及太多人的火焰,熄得也是突如其來。
看戲看到最後一動不敢動的其餘學生大鬆一口氣,卻仍對方才的經欩心有餘悸。
武洋頹然靠支柱,伸手揉前脖子,一臉凝結的難受表情。同寢室的其餘在場的兩個人這會兒才來扶他:“沒事吧洋哥?”
“洋哥沒事吧?”
那邊一句話像是滅火器,這邊武洋聽到這些不合時宜的關心一下就成了被點燃的煤氣罐:“早幹嘛去了你們?老子跟你們當朋友簡直就是眼睛瞎!!!”
罵完身邊的兩個廢物,視線一轉,發現路時遇經欩一行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轉身離開。
周遭人群也開始散開,不乏有幾個嘴巴多而欠的已經開始點評這場烏龍了,是幾個女生的聲音。
“喂,你知不知道,方才那個被按牆上的就是赫赫有名的校霸武洋!”
“校霸?這麼菜?對了,那個把校霸按牆上的真的好帥啊,你知道是誰嗎?”
“一班的經欩啊,你不知道嗎,校園貼吧你都不看的麼?他一逢美女就愛撩兩句,平時像個雅痞,沒想到收拾人起來這麼厲害!太帥了叭!!!”
“還有那個後來制止經欩的叫路時遇,也就他有膽子上去制止。那麼遠我都能感受到路時遇疏淡的厭世氣息,路時遇果然是路時遇,太帥了!!!”
武洋聽的腦門上一陣氣血翻騰,太陽穴突突跳著,他異常煩躁,這些話像魔咒般讓他整張臉寸寸冰封下來,視線裡望見路時遇經欩一行人,火氣愈發蹭蹭蹭往上冒。
那幾個女生走的挺慢,武洋聽力又是極好。
不知道武洋火氣翻騰的幾個女生還沉浸在經欩路時遇的帥氣裡,甚至有一個道了句:“校霸這麼菜的嗎?我看不如讓給經欩路時遇得了。你們發現沒,其實可能路時遇比經欩還厲害。校霸被經欩三下五除二就動彈不得了,武洋根本掙脫不了,可路時遇直接把經欩胳膊挪開了!挪開了!!!”
武洋黑臉冰冷到極致,不願再聽那些女生多說一個難聽的字眼。眼底因那些閒雜的言語而對前面的兩個身影蓄滿了忿恨。
忿恨的情緒堆積溢位……
足以燎原……
他從不是個被欺負的,反之,他欺負別人慣了。
經欩是嗎?
還有路時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