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天之前,時染難以理解戴執對慕染的執念。
這天過後,時染更是無法理解。
廣播裡說飛機需要緊急降落,那是沒有人可以預知的未來。
甚至有些乘客已經給親人寫好了遺囑。
可他緊緊抓著她的手,就連遺言,竟然都是關於她的。
然她……
依然無法以時染的身份喊出一句“戴執哥哥”。
一場自我認為的生離死別後,最幸運的無疑是劫後逢生。
當飛機經歷了劇烈顛簸浮沉後成功落地的那一刻,飛機上所有人熱淚盈眶,宛若重生了一回。
時染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人只有面臨死亡的那一刻,才能認清所有。
如果她就這樣死了,她一定是後悔的。
她後悔自己沒有珍惜當下。
她跟路時遇之間空白了五年,重逢之後,她又顧忌地太多,無法跨過心裡的坎。
她想……
她現在可以跨過去了。
……
面對路時遇,劫後餘生後,她是忽然間的釋然。
現在坐在候機室,戴執坐在她身旁,話語是關心的詢問,她卻是尷尬至極的。
時染一張俏臉還殘留著飛機顛簸時候的煞白,一雙手擱在膝蓋上,無疑是僵硬的。
戴執是誰?
是她在zh的上司,然後……在飛機上對她表白了。
徹底把窗戶紙捅破了。
她在飛機上拒絕過,可戴執卻像是沒聽到一般。
就好比現在,戴執並無尷尬,陰柔雋美的臉上是一貫溫和的笑容。
對於他的關心,時染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