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也不知道事態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她承受著他的深吻,還有他漆黑眼底幾乎快要將她吞滅的慾念,渾身都緊張得繃緊起來。
她的身體誠實到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唇瓣殷紅,眼波瀲灩。
她喘著氣,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路時遇.....我只是同意做你女朋友……”
解她紐扣的動作沒有因為這句話停止,一身的風塵冰涼逐漸在兩個人的動作中消逝。
他聞言,僅低啞笑了下:“好的,女朋友。”
這一聲落在耳中,帶著纏綿又調侃的意味。
時染臊得慌,耳根不知道是被他親的緣故還是因為他的調侃,又燒又紅。
下一秒,她被他攔著腰抱到了洗手檯邊,瞬間的失重感惹得時染驚呼:“路時遇!”
略帶嬌嗔的責怪讓男人很是適用。
路時遇:“在米蘭水土不服?”
“……”
男人沒頭沒腦的一句,時染聽得一頭霧水,同時更因脖頸間的那抹炙熱而思維渙散。
呼吸交錯間,熱氣都在她周遭瀰漫。
鏡子裡倒映著女人修長如虹的後頸,髮絲凌亂,男人正埋首在女人的頸間。
他有多猴急,鏡子裡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一雙鐵臂緊緊桎梏著她柔軟的腰肢,喑啞的聲線繼續道:“又細了點。”
“什麼又……嘶……”細了點?
時染微仰著脖子,還沒問完,被路時遇突如其來的輕輕一咬磨得字音在陡然間走了調,剩餘的話又被男人再度覆上來的唇湮沒。
……
時染記不得今夕何夕。
她是雙臂纏著他脖子,整個人像只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