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遇像在看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
走至女孩身前給她大衣紐扣一顆顆扣上,惡狠狠的動作間彷彿恨不能將她大衣紐扣用力掰扯下來,一雙闃黑的瑞鳳眼眼裡除卻無奈的責備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抑鬱情緒。
“你知不知道自己生理期還沒走完?”男人皺眉。
他的口吻比寒風還刺人。
提起這個路時遇就會腦仁痛,哪有姑娘這麼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
男人給她扣完大衣釦子又轉向她的圍巾,牢牢給她裹了兩圈,順帶著下巴嘴巴一起圍了,只露出一半臉頰。
注意到她乾裂的唇瓣,怔怔出神的神色,望著的方向是那束立著白菊的墓地,長久沒等來時染的回應,依舊是那副宛若靈魂被偷走的模樣,路時遇不禁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語氣過重了?
“我兇到你了染染?”
時染搖頭。
路時遇將她雙手揣到了她的大衣兜裡,見她不出聲,索性將人攔腰抱起塞回了車裡。
路時遇靜靜瞅了她幾分鐘,她就像個沒了靈魂的木偶,他攏起的眉心就沒舒展過。
路時遇調好空調溫度,輕聲開口:“染染,你說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暖氣的原因還是別的,總算在車裡呆了一會兒讓她靈魂歸了位。
“路時遇,回去吧。”
時染聲音很平靜。
路時遇:“染染,你……”
“我沒事。”時染看向他,緩緩流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
路時遇:“……”
信她個鬼。
還是那抹若有似無的淡笑,她道:“我早飯吃的少,現在又有點餓了,你帶我去吃點吧。”
路時遇:“……”
……
吃早飯。
路時遇看著她吃,深邃的眼眸鎖著她,她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你別總看著我,我真沒事,我就是以為我東西落那兒了,我剛設計好的東西,找不到了。”
時染撒了個小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