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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先生,慕家現在已經分崩離析,確定還要趕盡殺絕嗎?”
“挑個天好的日子,讓那個保姆動手吧。”
“是,先生。”
“保姆孩子送國外了?”
“已經送了。”
“善待那孩子,行了,你下去吧。”
時染愣愣望著身形頎長、氣場非同一般的中年男人,視線掃過那根價格不菲的柺杖,像是大腦宕機。
當機時候腦海裡迴環往復的都是那段幾乎能夠倒背如流的影片內容,以及江斯辭的說辭:大約一米八、不怒自威的氣息、左腿微跛……
資訊逐漸一致,時染宕機的大腦裡只剩一個念頭:是他!
這張臉和路章奕神似了七八分,那根柺杖恰恰間接暴露了他的腿跛。
中年男人震驚的目光僅現一瞬,他掃向兩個站立筆直偏向僵硬的姑娘,擲地有聲地開口:“兩位,進去喝杯茶?”
時染挽著黎小星的雙手開始逐漸緊握成拳,仇恨在心底重聚,眸底很快蒙上一層寒霜,遂絲毫沒有畏懼中年男人強大的氣場。
黎小星斬釘截鐵地道:“不了,嚴老的茶我怕是無福消受。”
稱不上禮貌,甚至語氣夾槍帶棒。
“染染我們走。”
黎小星說完,直接背身替她開啟了副駕駛車門,不由分說將時染塞了進去。
時染:“……”
大力關上副駕駛車門,黎小星火速上車,上車後一時間也沒褪去周身的低氣壓。他對路時遇道:“路神,麻煩開車快點。”
…………
路時遇驅車離開,同時騰出一隻手覆住了時染緊緊握拳的手。
像一定沉穩人心的藥劑。
時染冷靜下來,偏頭望向後座的黎小星,腦子裡的許多問題一個接一個丟擲:“星星,剛剛那個男人,是嚴忌的父親?親生父親嗎?”
黎小星:“是。你不覺得他和嚴忌長挺像嗎?”
時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