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后,路時遇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學習和運動上,不敢有空間時間去想時染。
然他不想,這個女神被追求的諸多事蹟傳的可謂繪聲繪色。
三班的凌東每天給時染送早飯。
二班的施力文在九班門口等來了時染,塞了封粉到一看就像情書的東西。
九班的祝鋒每天下了晚自習就往時染邊上湊。
諸如此類,每天更新。
曾經那些關於時染如何追求路時遇的傳言彷彿銷聲匿跡,因為兩人太久沒在大眾視線下見面,早被時間沖淡了一切。
連經欩都開始問他:“阿遇,我今天看到凌東湊時染身邊可近了,你看時染同學現在這麼吃香,會不會早把你這號人拋九霄雲外了?”
“……”
路時遇涼涼瞥過去一眼,森寒無限。
又是凌東?
都高中生了沒骨頭嗎?
經欩皺眉輕嗤:“瞪我幹嘛?”
“……”
“你瞪我也沒用,我又沒肖想時染。”
“……!!!”
肖想?
路時遇最是聽不得這兩個字,連帶著幾天前那個荒誕的夢一併湧入腦海。
靠。
其他的男生會不會也這麼肖想過她?
這天晚上,蓋著嶄新四件套的路時遇輾轉反側,名為危機感和佔有慾的心理襲據全身。
成年時染是他的。
未成年時染也是他的。
……
第二天宿舍起床,路時遇穿戴整齊後圍上了一條藏掖良久的黑色針織圍巾。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圍巾顯然不是流水生產線上造出來的。
經欩粗枝大葉慣了,看清他圍巾那一刻嘖嘖搖頭:“時女士這針線功夫還是差了點。”說著,經欩大度表示,“等我告訴張姨,讓她有空給你也織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