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桃趕緊趁熱打鐵“老爺,大師說得對,有大師提供秘藥,有咱們養著那藥引子,咱們以後可就不愁銀子了。再說,她現在不知道老爺已經痊癒了,自然心甘情願的幫咱們養鼠皮,只是一時,她不會察覺出什麼,若是察覺出來,咱們就給她一大筆銀子,當做她辛苦的工錢,足夠她一輩子吃喝不愁。那可是她給人裁衣裳,就是裁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銀子,她一定會心動。”
廖仁德聽著,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法師腳邊的箱子上,這些銀子送出去他也心疼,但這是他答應了法師的酬勞,但如果真的由他來把鼠皮賣出去,別說是一千兩了,就是一萬兩十萬兩,他都能賺回來!
只是一時,等賺了銀子,再好好補償她就是!
握了握手心,廖仁德冷冷一笑“好,就這麼定了!”
法師高興的端起酒杯和廖仁德夫妻二人舉杯慶祝,順手把玉牌放進了盒子裡。
上官沁染的眼前突然變黑了,等她再看時,已經回到了關著金蟾鼠孃的房間裡。
看著金蟾鼠娘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欣喜的幻想著自己嫁給廖仁德的情形,上官沁染的心不免揪的更緊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金蟾鼠娘一巴掌,讓她好好清醒清醒,她已經被她最愛的男人出賣了,可她卻還高高興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給他們數錢。
上官沁染正氣惱著,那扇緊閉的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全身裹著厚厚棉布的人走了進來,看到金蟾鼠孃的瞬間立刻跪了下去。
金蟾鼠娘被嚇了一跳,走上來一看,趕緊也跟著跪下,不小心牽扯到她身上的傷口,立刻疼的她皺緊了眉頭,但她的全部注意力還是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伸手揭開廖仁德蓋在頭上的布,金蟾鼠娘立刻倒吸一口冷氣“仁德,你這是……”
廖仁德的臉上赫然出現一個膿腫的毒瘡,看上去噁心又可怕“雲兒,我……我怕是要死了,所以我在臨死之前我想來看看你,這樣,我也能瞑目了。”
金蟾鼠娘不可思議“仁德,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說……不是說你已經好了嗎?”
金蟾鼠娘剛想伸手,廖仁德怕她發現毒瘡是假的趕緊躲開,跟在他身後的小紅桃趕緊也跟著跪了下來,哭泣。
“姐姐,都是我對不起你,本來嫁給老爺的應該是你,而不是我,是我貪圖老爺的錢,所以才……這就是我們的報應。我已經知錯了,老爺也發誓要等病好了迎娶姐姐,我願意給老爺當小,可是……可是老天爺不肯原諒老爺,老爺的病竟然又復發了。這可怎麼辦啊,姐姐!”
小紅桃哭的眼睛都紅了,金蟾鼠娘看著痛苦萬分的廖仁德,搖頭“怎麼會這樣呢?大師呢?大師在哪裡?”
站在門外的法師緊跟著走了進來,金蟾鼠娘一看法師,趕緊走上去“大師,你救救仁德,求你救救他。”
法師冷冷的推開她的手,一甩拂塵“姑娘,不是我不救他,而是他現在復發需要更多的鼠皮,姑娘是承受不住的,我無能為力啊。”
“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金蟾鼠娘趕緊撩開袖子,“大師,你看,我可以繼續養鼠皮,只要能用我全身都可以養,只要你能救救仁德,他不能死!”
法師眯了眯眼睛“你可想好了,有可能,你會死!”
“我想好了,只要能救他的命,我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