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悲憤的梁術談,海東青似乎明白為什麼粱術談在成妖之後明明有可能聯手魔主吞熔攻下四州,但是卻選擇匿藏在此,他不相信魔主吞熔,他寧願選擇自己的成敗也不願選擇再次成為他人手中的利刃。
為君打江山,君成將先死。
“粱術談,皇上對你恩重如山你卻覬覦雲妃做出苟且之事,還想起兵造反,你以為你真的能得逞嗎?”
“放屁!皇上從來滅有在意過雲妃,雲妃只是他手中制衡吳王的籌碼,吳王落敗之後雲妃的地位一落千丈連宮女都不如,雲妃早在半年前就失足跌下枯井摔死,到底為何他心裡最清楚。呵,可笑,我的皇上啊,你為了殺我竟然用一個死人編造出如此荒唐的藉口,還冤枉我起兵造反成為天下的罪人。可悲,可悲!”
粱術談仰天發出一聲怒吼,眼裡的鮮紅,好像隨時都會滲出血一樣。
握緊手裡的利劍,粱術談嗤聲一笑“我今日怕是跑不掉的,不過無妨,這樣的皇帝我也不稀罕再伺候了,但是你們聽著,如果不想落得我現在的下場就辭官回家,否則,我的今日便是你們的明日!”
說完,粱術談舉起長劍突然抹向了自己的脖頸,但是不等他的劍刺進面板,那些迫不及待的鋒芒已經猶如雨點一樣紛紛從天而降。
“粱術談的人頭是我的!”
“我的,是我先射傷了他!”
“是我!”
為了成為射殺粱術談的首功之人,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
幾乎被紮成了一個刺蝟似得粱術談勾起一抹苦澀的冷笑,終於倒了下去,但是那雙血色的眸子卻不甘直視著天際。
“我……絕對不會死在他的手裡!”
猛地舉起手,粱術談運出一掌的內力朝著自己的天靈蓋拍了過去。
咔嚓一聲,好像是骨頭被拍碎的聲音。
粱術談眼裡的光澤終於渙散了。
忽然,隨著粱術談的死去,海東青周圍的光景就像是流煙一樣飛快的縮排了他的眼睛裡。
一個恍惚,抬頭再看時,他還是在那片混沌之中,只不過,他隱約瞧見不遠處好像有一點紅光閃閃。
皺了皺眉頭,海東青立刻抬腳朝前走了過去,穿過這個不算大的甬道,撥開擋在眼前的一片枯草簾子,一個巨大的墓穴呈現在了他的眼裡。
這墓穴的規模大的驚人,原來整個賀家鎮都是建立在這個墓穴之上的,然而,讓海東青詫異的是,建了這麼大的一個規模的墓穴,顯然是為了紀念某人的功德,亦或者是富貴人家為了逝去親人能在來世依舊享受榮華而寓意的美好向往,可是粱術談的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他也被皇上詬病成了叛徒,無論是他的家人也好還是皇上都不可能給他修建這麼大的一個陵墓。
想了想,海東青忙靠近墓穴,就在他低頭看向腳下的時候,一股惡臭夾雜著騷味撲面而來。
趕緊掩住口鼻,海東青往後退了退。
這是……
瞪大了眼睛一看,海東青被墓穴裡那些觸目驚心的白骨給驚到了。
這裡足足有上百具的人骨,而且死狀都特別的悽慘,還有不少老鼠在人骨裡攢動。
這裡才是真正的鼠坑吧!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看到的那點紅光再次亮了起來。
海東青抬眼一看,是墓穴中心的那柄插在棺槨上的利劍。
是梁術談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