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好似聽到了內心燒開的熱水壺,滾燙的熱水灌注全身,耳朵尖也燙得發紅。
“你野蠻。”
蕭硯南轉動方向盤,改口:
“那麼,跟我去酒店,發生性.關系?”
司珏:。
更騷了。
“不好意思,我對這種事沒興趣,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腦子裡只有這種事。”
蕭硯南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笑笑:
“是,我無恥,不提了。”
司珏託著臉頰的手驟然頓住。
這個人,說他兩句,還裝上了。
司珏也不慣著他,輕哼一聲,面向窗外假裝看風景。
“吱——”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忽然在陌生的建築前停下。
司珏疑惑,眼前的酒店,怎麼看也不像導演組安排的住宿。
“車子沒油了。”蕭硯南熄了火,“距離我們住的酒店還有十九公裡,今晚恐怕過不去了。”
司珏內心暗喜,是真沒油還是為了行腌臢事找的藉口。
他探頭看了眼油表,笑容消失。
永珍雖為首都,但也沒那麼發達,找個加油站難於登天,蕭硯南打算一會兒叫拖車公司過來,明天早起一會兒打車回劇組。
他剛走到酒店門口,就見司珏兩條腿蹬得比車輪子還快,幾步趕超他直奔酒店前臺。
不知和前臺員工說了什麼,等蕭硯南過去時,就聽員工用英文道:
“抱歉,今晚客房都滿了,只剩一間大床房。”
司珏按捺著笑意,假裝無奈嘆了口氣。
“只好這樣了,剩下的,唯一一間,大床房,給我們吧。”反複強調,加深可信度。
……
房間裡。
司珏往床上一坐,視線遊離著,來到了床頭櫃。
上面正正當當擺著一隻巴掌大的小盒子,盒子表面用英文印著:
【白天用白套,不瞌睡;晚上用黑套,睡得香。】
司珏趁著蕭硯南進衛生間洗漱的工夫,將套套往顯眼的地方移了移。
蕭硯南從衛生間出來了,隨手解著釦子:
“花灑好像出了問題,我喊了前臺過來檢查,一會兒早點洗完澡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司珏不著痕跡的將套套往蕭硯南眼前推了推。
蕭硯南的視線從套套上一瞬而過。
“但是……”他又道。
司珏內心竊喜。裝,繼續裝啊,看你能“但是”出什麼。
蕭硯南頓了頓,繼續道:
“但是,如果拖車公司能幫忙加滿油,我們就不必再打車。”
司珏“騰”一下子站起身,雙眼死死盯著蕭硯南,似乎要噴出火。
你到底在裝什麼東西,我真的,生、氣、了!
蕭硯南轉身進浴室洗臉,剛走沒兩步,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