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劍漂亮,像是冰雪雕刻而成,周身流轉著凜凜寒光。
跟他總是出現在指尖的劍影很像。
“你這把劍不是對非唯物主義特攻?”鬱畫問。
“都鬼打牆了還不夠非唯物主義?”燕涯一挑眉稍反問,隨即解釋道:“而且現在不是完全開放狀態,只能砍。”
一把劍......不同來砍還能用來幹什麼???
鬱畫一邊吐槽,一邊讓開靠近門的位置,保證燕涯有足夠的發揮空間。
那把長劍剔透美麗,看著像是水晶和冰雪製造的工藝品,沒想到劍鋒卻銳,在鬱畫震驚的眼神裡切鐵門跟切豆腐一樣。
這叫......只能砍?
你對這把劍的要求有點嚴苛了吧???
燕涯輕松幾劍揮下,三下五除二,整個防盜門就形同虛設。
鬱畫從大開的門外往裡看,裡面很寬敞,能砸掉的牆全都砸掉了,室內照明依舊是一架架的蠟燭。
不同的是,這次的房間裡有人。
是兩個瑟縮在一起的女孩,看起來應該剛上高中的年紀。
果然......
防盜門不是防止外人闖入,是防止裡面的活人逃跑。
鬱畫在門口沒有貿然進去,她只是柔聲對裡面的兩個女孩說:
“你們還好嗎?我可以進來嗎?”
沒有人回答她,鬱畫側過臉跟蘇眉對視一眼,蘇眉點點頭,跟連不語一起向樓梯另一邊的房間走去。
鬱畫慢慢邁步走進去,繼續柔聲說:
“你們好,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介意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她慢慢靠近,其中一個女孩緩緩抬起臉,蒼白的面容上一雙眼睛閃爍著恐懼,直到看見鬱畫的身影後才遲疑著應聲:
“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當然,”鬱畫笑著,眉彎眼俏看起來溫柔又親切,“別怕,能站起來嗎?”
應話的女孩遲疑著看著她,慢慢舒展四肢,顫抖著站起來,另一個短發的女孩也抬起頭,眼睛裡噙滿淚水,看著鬱畫也慢慢貼著另一個女孩站起來。
“好孩子,來,”鬱畫立在原地,張開雙臂,“到我這來。”
兩個女孩看起來還是很遲疑,但是求生的希望近在眼前,她們還是慢慢邁開步子。
一步一步,顫抖著往前走。
看起來兩個女孩狀態非常差,小腿不受控制地在發抖。像是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鬱畫一直站在原地,張開雙臂沒有移動,微笑著看著她們。
長發的女孩牽著短發的女孩,從一開始遲疑著邁步,漸漸開始變得急切,最後兩個女孩不由自主地開始流淚,美麗的眼睛裡不斷淌出淚水。
像是被折斷過翅膀的幼鳥一樣,痛苦地顫抖著投向鬱畫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