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螳螂捕蟬加更） 總之鬱小畫黃雀在後……

這麼看起來蛇主管的原型應該非常大, 鬱畫看著他甩到自己旁邊的尾巴尖，光一個尾巴尖就已經比她大腿粗了。

蛇主管上半身還是人類的身形，下半身的尾巴卻在地板上游走。燕涯冷眼看著在鬱畫腳邊的蛇尾巴, 冷笑一聲, “不要的尾巴我可以幫你剁掉。”

蛇主管抬起完全跟人類不沾邊的眸, 猩紅的蛇眸一縮就盯住燕涯，裂開唇角針一樣的尖牙剛探出來。

突然蛇主管就感覺尾巴尖一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剛剛踢開了他尾巴的鬱畫, 緊接著又把燕涯撈進懷裡, “不要吵架，不要變原型！”

蛇主管看了一眼突然被撈進懷裡、表情一秒空白之後突然又安穩下來的燕涯, 沉默了幾秒, 突然問道：

“小客人，你到底被其他蛇妖怎麼樣過？”

“往事不堪回首, ”鬱畫嘆了口氣, “就是被追著跑過。”

“不過之後我把那條白蛇剝皮抽骨, 青蛇拿來當苦力了。”

鬱畫一臉感嘆地說出了不得了的話。沒看到對面蛇主管突然抬起的眼，她繼續說, “可能這就是我經常做噩夢的原因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不怪你，”她懷裡的燕涯抖了抖耳朵，十二萬分認真地安慰道, “是那兩條蛇先作惡。”

蛇主管的目光從他們兩個的臉上劃過，默默一撩衣擺把尾巴變回雙腿，輕聲說了一句：

“遇見你們，說明那兩條蛇妖確實是作孽了。”這不就碰見活的現世報了。

說著, 蛇主管擺袖一招，三個玉杯從茶臺上飛來。他垂下眸提起一旁懸立著的玉壺，一線細流從壺中注入茶杯，又飛到鬱畫和燕涯手邊。

蛇主管捏起玉杯，指尖上還隱約閃著蛇類細碎的鱗片。他略一偏頭，看著鬱畫輕聲開口：“小客人，你們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鬱畫垂眸端起茶杯，溫水燻暖了玉杯，端在手裡能感覺到溫潤暖意。水汽嫋嫋從杯口騰起，升上半空轉眼又融進空氣裡。

她隔著一層朦朧的水汽動了動眼睫，輕聲回答，“我也不過是為了‘為什麼’來的。”

鬱畫的話沒頭沒腦，可她懷裡的燕涯卻沒什麼驚訝的表情，只抬起眼看向對面突然勾起唇角的蛇主管。

蛇主管的神情再次變得不太一樣，他看著鬱畫，眼眸慢慢擴成一個圓形。他沒有說什麼，只神色莫測地感嘆了一句，“人類啊。”

緊接著就示意鬱畫繼續。

“我聽說了山谷的事，”鬱t畫看著他，“為什麼？”

“你想問為什麼大王要庇護整個山谷？”

“不，我想問為什麼要幫我們？”

蛇主管臉上閃過驚訝的神情，在看到燕涯氣定神閑之後又很快鎮定下來，笑著反問鬱畫，“為什麼就不能是害你們？”

“妖害人，難道不才是天經地義？”

“是，所以你沒有留手，”鬱畫歪了歪頭，“每天晚上的晚餐那麼驚悚，你是真的很討厭人類。”

蛇主管只是微笑著，沒有應話。

“所以你的偏袒才真的很奇怪，”鬱畫說著，突然問道，“蛇主管，你是不是見過我們？”

蛇主管笑著搖了搖頭，他抬手把長發撩到肩後，側過臉讓陽光落在臉上，“今天天氣很好，是不是？”

“上次你來，可沒見到這麼好的天氣。”

蛇主管慢慢轉回視線，蛇類的眼眸在光下自然縮成縫，“燕涯。”

“我沒有見過你們，我只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