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嘆了一口氣,
“爭權奪利何時了!”
想了想道,
“這宮裡的人我能調配的還不如你多,那些太監宮女之中不乏高手,我也沒法子讓你隻身出去,只是卻能幫你送信兒,你有何話要傳給人,我讓福祿為你想法子,我身邊也只有這一個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份了!”
宋屻波笑道,
“我瞧著他倒是個好的,他如今被我罰到浣衣處去了,你可是要叫他回來?”
趙敬搖頭道,
“我真的死了,他是我貼身伺候的,便要頭一個遭殃,讓他在那處也是為他好……”
第二日,趙敬便撐著病體去見了福祿,福祿見到趙敬立時哭著跪到他雙腿前,
“太子爺!太子爺!”
趙敬瞧著他嘆了一口氣,
“怎麼說你也是自小跟我一同長大的,我來瞧瞧你過得好不好?”
福祿哭得眼淚鼻涕糊了臉,
“奴婢好不好無礙的,太子爺您要好了才成!您如今身邊也沒有貼心的人,那姓宋的就是一個卑鄙惡毒的小人,他若是欺負您,可怎麼辦?”
趙敬道,
“我乃是大魏堂堂的太子爺,誰人能欺負了我去!”
福祿抬頭指了趙敬身後一堆人,罵道,
“您瞧瞧這一幫子吃裡扒外的東西,那一個有人樣兒?如今他們早跟那姓宋的穿一條褲子了,那姓宋的要是欺負您他們便當做沒有看見,全是些賤人!”
後頭那幫人抬頭與福祿互瞪,趙敬低下頭伸手拍了拍福祿肩頭,
“小福子,他們對我忠心耿耿,你不必擔心!”
說著拉著他的手瞧了瞧,
“你這手……”
福祿忙要收回手來,
“小的手時時泡在水裡自是有些粗糙的,仔細硌了你的手!”
趙敬卻拉著不放卻是轉頭衝那浣衣處的大太監道,
“畢竟是跟過我的人,讓他少做些,換個輕省些的活計吧!”
那大太監皮笑肉不笑的應道,
“即是太子爺吩咐,不如將他調往採辦處如何?”
趙敬想了想道,
“也成,就這麼辦吧!”
拍了拍福祿的手放開,這才擺手道,
“我們回去吧!”
後頭人立時上來,四個太監抬了軟椅起駕回轉,福祿伏在那處,
“恭送太子爺!”
右手掌在那地上已是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