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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傳授針灸之術

“忍忍便不疼了。”安生說得理所當然:“就像妹妹適才所言,若是能醫治好你的頑疾,這點苦痛又算得了什麼?”

她聚精會神,手下漸漸使力,輕捻慢送,生澀地模仿著冷南弦的手法。

一縷秀髮散落下來,垂在安生耳畔,頑皮地勾住了她耳垂上的流蘇耳線。她手下漸漸使力,帶著輕微的顫抖。

冷南弦見安生手下毫無怯意,眸中笑意漸盛,繼續指導著安生認準其他穴位,接二連三地將銀針紮下去。

安生的手法極笨拙,下手時略帶猶疑的輕顫時,就會痛,與冷南弦下手時的酥麻自然是天壤之別。

夏紫纖在意冷南弦的看法,不敢高聲發作,又唯恐亂動,夏安生手裡的銀針無眼,真正的咬牙切齒忍耐。

而夏員外對於冷南弦竟然肯放低身價,教授安生針灸之術,並未做他想,反而心裡滿是感激,眼巴巴地看著安生施針:“如此甚好,一舉兩得,下次便不用再麻煩冷神醫。”

冷南弦輕輕頷首:“令千金一點就透,乃是可造之材。”

安生並無半分經驗,依仗的便是一個膽大心細,饒是如此,仍舊緊張出一身細密的汗來。

夏紫纖也是一身香汗淋漓,望著冷南弦的目光泫然欲泣,楚楚可憐,透著一股哀怨之意。

安生看了,都覺得自己好似那千古罪人一般。

冷南弦視若無睹,自顧對著安生仔細講解下針取針的技巧之處,安生聚精會神地聆聽,不敢有絲毫懈怠。

近小半時辰,安生方才將銀針如數收回,在藥瓶中浸泡些許功夫,掏出隨身帕子擦拭乾淨,逐一收回到針囊之中。

夏員外心疼小女,一迭聲地問,夏紫纖在婢女攙扶下緩緩轉過身,幽幽埋怨起來:“二姐姐好重的手腳,可疼煞小妹了。”

安生笑得柔情盪漾:“四妹的氣色看起來倒是好了許多,說話也中氣十足了。”

夏紫纖立即單手扶額,身子一歪,病懨懨地道:“冷神醫妙手回春,自然是有些許作用。不過此症根深蒂固,哪裡能有立竿見影之效?只是被姐姐生生駭出一身冷汗,精神也陡然緊張。”

“無妨,日後你若是再有不適,姐姐可以隨時為你針灸,免得你不好意思勞煩冷神醫,咬牙忍著。”安生依舊笑得姐妹情深。

冷南弦轉向安生,淡然問道:“適才教授於你的手法可明白了?”

安生頷首:“已經記得這幾個穴位,只是手法生疏,而且不夠精準。”

“針灸之術須勤學苦練,不可一蹴而就。”冷南弦微微挑眉:“適才所授不過皮毛,若是有心想學,必須謙虛勤懇,腳踏實地,方能有所成就。”

安生聞言,隱隱覺得冷南弦竟有傳藝之意,不由大喜過望,迫不及待地點頭如啄米:“想學,自然想學,吃再多苦也甘之如飴。”

她轉身滿是渴望地望著夏員外,夏員外更是求之不得:“小女若是能得冷神醫傳道授業解惑,乃是三生有幸,幾世福報。”

冷南弦起身,對安生淡然吩咐道:“明日辰時,藥廬。”

安生興奮得眉飛色舞,喜不自勝地連連頷首,一時間手足無措。

夏員外亦是歡喜道:“今日倉促,未來得及備下拜師之禮,明日定同小女一併拜訪府上,今日還請冷神醫賞臉留下,吃一杯拜師酒。”

冷南弦抿抿薄唇,清冷道:“不必,夏大人,冷某隻是想將此針灸之術傳授於令千金,日後也方便關照四小姐病情,免去諸多不便。談不上拜師。”

夏員外也並未經心讓安生精於此道,覺得一個女兒家,粗淺懂些醫術,懂得醫治些頭疼腦熱,善於照料家人便罷。他又有攀附冷南弦的心思,所以才這般贊同,至於安生能習得多少本事,無關緊要。

因此仍舊眉開眼笑道:“小女能習得一點皮毛,已經是三生造化,夏某人不敢奢求。這謝儀還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