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言不發,只咬牙蹙眉,滿臉緊張。
青橘深夜尋府上大夫,慌慌張張的,自然就驚動了已然歇下的孟夫人,詢問青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橘也不隱瞞,當下就簡明扼要地將自家小姐無意中撞見孟經綸與夏紫蕪親暱,一時動了胎氣之事說與了孟夫人知道。
孟夫人大驚,被人簇擁著,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忙不迭地吩咐大夫趕緊上前檢視。
大夫一番望聞問切,安撫道:“孟夫人,少爺不用擔心,少夫人胎像還算穩,並無大礙。”
孟夫人長舒一口氣,仍舊有些後怕。
夏紫蕪誇張地拍著心口:“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可嚇死我了。若是果真因為孟大哥偏向我兩句,姐姐便有個閃失,可讓紫蕪如何是好?”
孟夫人也忍不住數落:“安然啊,不是母親說你。這為*子者,當心懷大度,不能太小肚雞腸。一點尋常小事而已,你如何就不依不饒的,還動怒動了胎氣?”
安然委屈地搖頭:“我沒有動怒。”
“沒有動怒又如何會動了胎氣?怎麼將母親的教導盡數當做了耳旁風了?”
安然一臉的百口莫辯:“可是我真的沒有生氣,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適才進了這書房,就覺得有些明顯不適。這裡面的味道有些奇怪,覺得心慌意亂,一直都難以壓抑自己的情緒。後來,就覺得小腹不適。”
“味道?”大夫疑惑地深吸兩口氣,然後面色就有些不好看,站起身來。
“怎麼了?大夫?”孟夫人疑惑地問。
大夫在書房裡環視一週,四處提鼻輕嗅,面色有些顯而易見的古怪。
“可是哪裡不對?”孟夫人再次詢問。
大夫輕咳一聲,漲紅了麵皮兒,對孟夫人道:“夫人借一步說話。”
孟夫人有些疑惑,知道定然有不好說出口的緣由,與大夫走到一旁,背過身子,低聲說了兩句話,再轉過身子的時候,面上就有了一絲怒氣。
“經綸,你過來!”
孟經綸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
“怎麼了,母親?”
孟夫人嚴肅了臉色,凝重地問:“我問你,你適才在書房裡做什麼呢?”
孟經綸一愣:“什麼也沒有做,就在用功。”
孟夫人悄悄一指夏紫蕪:“那她如何在這裡?”
孟經綸做賊心虛,有些慌亂:“恰好路過。”
“路過?”孟夫人上下打量他:“我問你,你們兩人適才是不是有什麼逾距的事情?”
孟經綸頓時一噎,面上一紅。
“你往日裡都是懂得自律的人,如何這一次這樣情不自禁?難不成,你是真的看上了這個丫頭?”
孟經綸支支吾吾道:“孩兒真的沒有做什麼,就是,有一點心猿意馬,結果正好被安然看到。”
孟夫人一看孟經綸的反應心裡便了然於胸,輕嘆一口氣:“明日就差人將她夏家三小姐送回去吧,別讓她留在這裡興風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