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安生姑娘不可能會殺人。”千舟當先否定。
馮嫂也聞聲趕了出來,擋在安生面前:“盡胡說八道,我家安生這般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殺人呢?這又是哪個小兔崽子想害我家安生?誰也別想帶走她。”
衙役或許是忌憚著安生的身份,也或者是敬重冷南弦,說話十分客氣:“這件事情前因後果,來龍去脈,我們也都不清楚。所以要請安生姑娘前去協助問案。假如是冤枉她的,那麼,我家大人定然會還她一個公道。
“你們衙門誰不知道,進去之後屈打成招的多了去了,說得好聽罷了。”馮嫂像一隻老母雞那樣護著安生,壯實的身子將她擋了一個嚴嚴實實。
千舟也想開口,冷南弦望一眼傻愣的安生,擺手制止了他的話:“馮嫂,讓開,讓安生去吧。不去怎麼洗淨自己的冤屈?”
馮嫂滿臉不情願,但是又不能不聽冷南弦的話。
“那還請幾位差爺多加關照小徒。”
衙役捏捏袖子裡的銀票,笑得極熱情:“冷神醫但請放心,我一定會好生關照安生小姐。”
冷南弦憂心忡忡地點點頭。
衙役衝著安生擺擺手:“安生姑娘,請吧?”
安生在這一瞬間,腦子都是蒙的,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怎麼做。
傻愣愣地跟隨在衙役身後。
冷南弦叮囑一句:“記得千萬別犯傻。”
千舟哭喪著臉:“這又是怎麼了?剛消停了沒幾日,怎麼又有無妄之災?安生姑娘昨日裡不是跟著關小爺他們打獵去了嗎?怎麼會跑去殺人?”
圍觀的百姓同樣也是議論紛紛。
“怕是衙門裡冤枉人了,看安生姑娘還只是個孩子,怎麼可能殺人呢?”
“就是,這年頭,冤假錯案可少不了。”
冷南弦轉過身子,衝著百姓們一拱手:“今日對不起眾位了,藥廬裡突發變故,冷某要趕去打聽情況,不能為大家看診了。”
百姓們自然理解,安慰兩句之後便識相地離開了。
冷南弦焦灼吩咐:“千舟,我們先去尋關鶴天打聽一下昨日裡的情況。”
薛修良的屍體是今天早起被人發現的。
院門大開,有人自跟前路過,忍不住探頭向裡面看了一眼。
因為是一座荒宅,許久都沒有人居住了,所以突然大開了院門,就有人好奇。
然後,就有人發現了薛修良的屍體。
趴在院子裡,因為天冷,都凍得硬邦邦的了。
死狀極為悽慘,七孔流血,面色青紫,帶著猙獰。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跑出院子裡,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會驚恐大叫,指著院子,滿臉驚駭。
院子裡圍了許多人,立即有人報了官府。
薛修良不算是名人,但是經常在市井之間晃盪,又是貓狗也嫌的人物,所以,立即被人認了出來。
盤問之下,無親無故,也就只有侍郎府上的姑母算是最親近的親屬了。
著人通知了薛氏,薛氏立即被夏紫蕪攙扶著跌跌撞撞地去了府衙認屍。
薛氏對於薛修良那是真正地疼在心坎裡,當做兒子自小教養的。雖說他夥同薛釗一起騙了薛氏的錢財,但是薛氏火氣一消,對於自家這個侄子,還是牽腸掛肚,一直在擔心著他的生活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