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權臣在看到諾娃後暴露了行蹤,他不得不撤銷此次的暗殺行動。他將此次的發現告訴了滅琅。滅琅按下了對女皇的暗殺。
“國度被攪得越混,對我越有利。我興風浪,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女皇活著比死了更能為我帶來利益。”
雲霧慢慢捲曲著回撤,錐型變為平坦的橢圓,飄散在空中。第二天一早,老臣就叫醒了安咎,讓他去把其他人也叫起來。安咎先叫醒了傑克,讓傑克去叫宿羅,自己則去把夏溯叫了起來。
權臣對聲音極其警覺,安咎在走廊裡走路時就已經叫醒了他。安咎的腳步向來輕而有序,但權臣依舊可以輕易察覺。權臣推開門,夏溯已經跟著安咎走出了房間,宿羅也沒為難傑克,跟著他站在走廊裡。
“怎麼了?”
權臣看向安咎。
安咎下意識撫過劍柄:“我不能確定。老臣剛剛將我叫醒,只是囑咐我把你們全叫醒,並未交代發生了何事。只是讓我們去堡壘頂端集合。”
夏溯斷定道:“看來是他們的商討出了結果。”
宿羅很自然的摟過夏溯的肩膀:“那還不快點走,我倒要看看悴螂能做出怎樣的選擇。”
兩個生物從綠色黏膜中露出身影,他們將帶有吸盤的手臂貼在夏溯身上,粘著她向上攀升。五人很快抵達堡壘上層,也就是女皇平時所在的大廳。
門口的侍衛粗略檢查了五人的身份,便將他們放了進去。此時女皇已經登上了王座。她肆意舒展著軀體,幾乎可以罩住整個王座,絲毫不比任何陽性悴螂要弱。雙眼略略掃了一圈拜服在下的悴螂,背後的鰭顫了顫。
“諸位今日如此急躁,所為何事?”
老臣上前,先是深深一拜:“昨日與陛下發生衝突的悴螂今早全部被殺。”
“哦?竟有此事?我記得我把調查兇手的事宜全權交予了你手中,你可有用心去尋?”
老臣抬起頭,絲毫不懼女皇的威壓:“臣盡力而為了。也確實尋到了兇手。”
悴螂沒有眼皮,睡覺時瞳仁會翻進上眼眶。女皇的眼珠動了動,做出類似於眨眼的動作,由悴螂演繹出了那就是瞳仁消失一瞬,又再次出現。
“是嗎?可別與之前一樣錯怪了哪家悴螂,將無辜之人斬首示眾。”
女皇曾不止一次在日落時分,看著旋渦狀的紅灰雲霧垂直墜下,化作斬首臺上的鍘刀,斬斷替罪羊的頭顱。
民眾躁動的聲響令人煩躁,兇手血肉模糊的臉激起他們的恐懼,鰭顫動的衝擊波向著女皇擴散。
“行刑。”
女皇淡淡拋下一句,她向來不屑於去看行刑的過程。她不懂罪犯頭顱落地的時刻有什麼好看的,看了就能換回逝去的愛人嗎,就能填補內心的傷痛嗎?
鍘刀落下,血液滲進黏膜。翠綠的頭顱滾落斬首臺。
老臣直視女皇的目光:“證據確鑿。絕不會出錯。”
不等女皇開口兩名侍衛就架著靖葉走了上來。靖葉被丟在老臣腳邊,他的精神看起來有些渙散。
“就在昨日,靖葉領著從肆星趕來的幫手進入了無緒空間,就為了查清兇手的真相。多虧了來自肆星的幫手才得以與無緒空間內的悴螂交談。悴螂說他曾見過兇手,兇手腦後長有兩片相交的鰭。”
女皇當然聽懂了老臣的言下之意:“你是在指認我是兇手嗎?”
老臣不卑不亢道:“我相信陛下一定會為臣民和國度著想,除掉兇手。”
老臣的話像是一個訊號,其餘的悴螂紛紛向著王座逼近一步。
“我還沒拿你們試問,你們現在卻反過來質疑我?你們當中存在叛徒,膽敢違抗我的命令,前去無緒空間試圖獻祭,而你們毫無察覺,難道不失臣子的本分?”
王座下端其中一個悴螂再也把持不住激動的心情,衝上前:“你作為悴螂的女皇怎能忍的下心殘害你的子民和親信。在無緒空間即將暴亂之際仍舊不知悔改,不願獻祭一條生命換取整個國度的安全。愧對於女皇的身份!”
又有一個悴螂跳了出來:“當年與你同期競爭皇位的悴螂全部離奇死亡,也全是你做的手腳。那可是你的手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