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朵的話,眾人都齊齊看向她,又看了看愛瑪。
愛瑪翻個白眼,“看我做什麼?我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阿諾德這才放心說道:“愛瑪姐說過他也是海盜,那他是不是打算幹老本行了?那個未婚妻也許只是被他被利用了。”
畢竟那個女人雖然不討人喜歡,但也不是太壞,與其說是他的同夥,倒不如說是又一個火舞。
海盜的老本行,當然就是搶劫了。
“不會吧,哪個海盜會作死,在zy集團的星艦上搶劫啊?”
“就是,連伊絲塔大人當年都沒有敢搶劫過zy集團呢。”
“萬一他就是自大到想要試一試呢?”
“這也說不準。”
“的確,總有些自命不凡的愚蠢人類為zy集團的強悍名聲添磚加瓦。”
“要是他搶劫的話,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助zy集團啊?”
“你這麼自戀的?”
“咦?”
“竟然認為自己能夠幫助zy集團打擊海盜了。”
“有什麼不對嗎?”
“你覺得我們的實力比人家的安保力量強很多嗎?”
“······那倒也沒有,畢竟他們有各種星炮。”
“這不就是了,要是真連他們都應付不來,那我們就得拼命想辦法護著小姐逃出去,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你還幫助他們?想什麼呢兄弟?”
“哦。”
海盜們議論得熱烈,安朵任由他們去,只是對著愛瑪說道:“愛瑪,我說的不對勁是指墨玉好幾次發現他在盯著你看,你覺得他會不會認出你了?”
墨玉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精緻的人偶娃娃,等閒沒有人會去注意她,因此伯特好幾次揹著他們窺伺愛瑪的時候都被墨玉看到了。
愛瑪眉頭一跳,倒不是害怕自己被曾經的心上人認出來而糾纏,而是擔心自己作為火舞的身份被爆出來對安朵不好,墮落星域的人本來就被別人痛恨歧視,何況她還是亂星最大的惡霸嚴爺手下的人。
想了想,她問墨玉,“他看我時是什麼眼神?”
墨玉頓了頓,回答道:“很複雜的眼神,用你們人類的語言來形容就是,他眼睛裡冒著幽光一閃而逝: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愛瑪:“······朵兒,你應該給墨玉補充資料了。”
這什麼跟什麼。
墨玉嚴肅地申明道:“你別看我沉睡了幾十年,但我並不落後。”
“好好好,墨玉大人。”
愛瑪敷衍地應付了一句,隨後臉色有些凝重,“朵兒,我還沒有跟你們說過,其實,他的臉跟當初已經不一樣了。”
“使用了易容藥劑嗎?”
星際裡使用易容藥劑很平常,也不會影響登入星艦等,因為需要驗證身份時用到的都不是五官,而是虹膜、基因等等。
愛瑪點頭,“應該是。”
見安朵直直盯著她,愛瑪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安朵搖搖頭,感嘆道:“果然是愛之深恨之切吧,他使用了易容藥劑將自己弄得面目全非你都能一眼認出來······嘶,那同樣的,即使你也用了易容藥劑,他也很可能一眼就認出你來吧?”
愛瑪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我想說一下,我之所以能夠認出他來,並非是什麼‘感情深到你化成灰我都認識’的奇怪理由,而是因為他有一處特殊的標記,那是使用易容藥劑都不能改變的,那就是耳後有一小顆心形的紅痣,那是他當初逃到亂星後被輻射傷到而異變的一道小傷口,之前認識他的人肯定不知道這一點,但我卻記得十分清楚,再加上他的身高體型以及言行,所以我才能一眼確定是他。”
畢竟是曾經深愛的人,朝夕相處多時,又思念了數十年,他的一言一行早就刻入她骨子裡了。
安朵表示理解,緊跟著問道:“那你呢?有什麼會被他銘記的獨特標記嗎?”
愛瑪沉思一會兒,搖搖頭,“我自己覺得沒有,但不保證別人怎麼想。”
其實很多人都發現不了自己身上獨特的地方,反倒是別人能夠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