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慌忙拖著骨折的腿去叫值班醫生,回來的時候病房裡面已經沒有人了,程述本來以為這個小世界要因為宇宙意識的毀滅而一起消亡,然而那麼長時間以後它還是在照常運轉,於是青年突然就生出一個念頭。
是不是沈晉只是受傷了,他還在,從來沒有離開。
他懷著這樣的希望去了沈宅,開門的卻是另一個男人,不是沈晉,而原來的沈氏集團也變成了趙氏集團,趙亦南成了董事長。
於是程述去找趙亦南。
趙亦南還認識他,而且把他當成很好的朋友,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關於沈晉的事,就好像這個人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全世界只有自己記得沈晉的存在,這種感覺幾乎要逼瘋程述。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那些灰色空間裡的歲月,去幫沈晉收集能量的那些世界,還有他的愛人。
都是假的。
青年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行進著,心底冷得可怕。
旁人都說他想什麼都想得複雜,可他自己知道,有些事情他想得實在簡單。
比如在找人這件事上的冥頑不靈,只要稍微關注些財經版的人就知道世界第一證券公司的老闆一直在找一個叫沈晉的人,英文名叫cain,他們每一次財經報的下版都會有關於這個人的尋人啟事。
但從來沒有登過一次照片。
所有人都以為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闆是想保護那個叫cain的男人的隱私,但只有程述知道,是因為他沒有。
他清楚自己已經把尋找沈晉這件事給鬧得差不多全世界都知道了,但是程述偶爾又會不爭氣地想,沈晉如果還在,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呢?
所以沈晉也可能已經不在了,憑著執念去尋找的這件事是他自己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多令人絕望的詞語。
對面遞過來一張紙巾。
青年呆愣著抬頭,有個金髮碧眼的姑娘擔憂地看著他,“我想你需要這個。”
程述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又流了滿臉的眼淚,他有些侷促地接過紙巾道謝。
那個姑娘說:“如果心情不好的話不如去前面的許願池,據說扔一枚硬幣進池子,上帝就會聽見你的祈願。”
青年笑起來,“好的,謝謝你。”
他身上只有一枚50美分的硬幣,不知道上帝肯不肯把他的願望實現,可笑的是,在絕望的時候人總是什麼都信的。
程述是認真地在考慮50美分要怎麼扔才能扔得符合基督教教義些。
波光粼粼的水面,旁邊有不少孩子在嬉戲,中間還有噴泉。
程述拿出那枚50美分的硬幣頷首閉眼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自己的祈願。
他想要沈晉平安。
只要平安。
硬幣被彈出,在陽光下折射出閃亮的光,而程述閉著眼等它入水的那一聲卻始終沒有聽到。
青年有些驚惶地睜開眼,他已經到病急亂投醫的程度了,每一次嘗試都代表一次希望,然而面前有些刺眼的陽光卻被高大的陰影擋住了。
熟悉的臉。
男人笑道:“你有什麼願望是希望上帝替你實現的”,他指尖夾著程述剛才扔出去的那枚硬幣,“就讓我來替你實現好了。”
青年眼圈紅紅的,看起來脆弱又無助,他上前一步把臉埋進沈晉的懷裡,手用力摟住他的腰。
“不用了,已經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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