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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說著,竟然是調皮地眨了眨眼,彷彿剛才自己真的只是惡作劇。

李菁灌了兩口水,稍微平複了一下,「薛大娘子,誰家的規矩是可以這般唐突地推別人的門,怎地,你來是要為我們結賬不成?」

又轉頭對阿言道:「阿言,今個我們竟有白吃白喝的口福。」

說著,也不再管薛清漣,自顧自地涮起了白瓜片兒。

薛清漣麵皮抽了一下,看了一下二人桌上滿當當的東西,又看到二人的醬料,估摸在一百二十貫左右,抿了唇道:「其實是有事說與恆言聽,前些日子我去相國寺,看見慕俞與秦家的小娘子在一處選手串兒,當真一對璧人。」

薛清漣一邊說著,眼睛滿帶笑意地看著杜恆言,「恆言這般早便有了姊妹,真是讓人豔羨。」

李菁差點沒將嘴裡的肉噴出來,「薛家姐姐,你該不會是嫉妒,所以也想過來和阿言說一聲,你也願意吧?那秦家可是世代書香,自來清貴呢,貴府?」李菁將薛清漣從上到下斜溜了一下,眼裡的不屑明晃晃的。

杜恆言看著好笑,捏了捏李菁的手,轉頭對薛清漣道:「多謝薛家娘子告知,恆言已經知曉,若是薛家娘子無事,請回吧,這一餐飯,薛家,怕是付不起。」

薛清漣頓時氣紅了臉,「你!」

杜恆言微抬了下巴,睥睨了薛清漣一眼。

紫依和蓮兒也過來拉薛清漣,薛家的女使和紫依二人纏上。

杜恆言和李菁無事人一般涮著鍋子。

忽地,薛清漣走近了來,杜恆言心口一跳,忙將李菁往右推了一把。

說時遲那時快,薛清漣腳下一個踉蹌,上半身前傾,雙手眼看要推倒涮鍋。

兩只胳膊卻同時受了不明物體的重擊。受痛縮了回去。

「阿言,阿言,你怎麼樣?」卻是慕俞急匆匆地趕來,一腳將薛清漣踹到在地上。

杜恆言和李菁都無事,就是平白被嚇了一下,杜恆言尚可,李菁卻是氣的臉都煞白,氣沖沖地上前推搡了薛清漣一把,「你要幹什麼?惱羞成怒要滅口嗎?薛清漣,我可告訴你,我爹是禦史中丞,此事我爹一定要告到你薛家臉面掃地,讓京城人都不屑與你家相交!」

薛清漣淚水漣漣,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我,我不是故意的!恆言,我真的準備走了,只是腳下一時沒穩住,我,我……」

林承彥最不耐煩這種小人,「薛姑娘,請吧,你有意還是無意,回去說給你爹聽吧,你爹信你便成。」

薛清漣面上茫然地看著眾人,似乎不解他們的敵意從何而來。

薛家女使眼看著自家主子站不穩,忙上前扶著。

李菁原是歡歡樂樂來吃東西的,一下子被搞的倒足了胃口,深呼吸了兩口氣,才沒將手邊的醬碟倒在薛清漣的頭上。

跟著林承彥一起來的耶律紮顏,之前以為京城中最潑辣的姑娘便是當街喝罵阿沂的杜恆言了,卻不想今日竟見到比杜恆言更潑辣的。

李菁兒猶氣不過,怒道:「心思這般歹毒,活該嫁不出去!」

杜恆言安撫了李菁兩句,才看到了門外頭站著的耶律紮顏,低聲問慕俞,「他怎麼也來了?」

杜恆言自以為自己聲音很小,卻不想門外的耶律紮顏還是聽見了,耶律紮顏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林承彥尚在剛才的驚慌中緩不過來神,望著涮鍋中間柱子裡頭燒的紅彤彤的炭火,心裡還是一陣陣地狂跳,皺眉道:「找到國子監,遇到了,便甩不掉了,阿言,你日後離這人遠一點,萬不要再給她近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