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喧囂終於歸於平靜了,月母坐在椅子上,用著手帕遮掩,哭的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哭什麼哭!哭能解決問題嗎?!”月父憤怒的吼出聲。
“老爺,曼伊一定是被冤枉的,您為什麼不能相信她啊?!”月母痛哭出聲道。
月曼伊從出生就是被她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自然是最為心疼的,而看著厲嘉裕的樣子,明顯是不打算負責的,那樣的話,曼伊她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把她直接給送到莊子上去,都鬧出這樣的醜事出來了,她還能留下來嗎!”月父冷聲道。
這樣的結果月母根本就接受不了,看著月父,悲痛欲絕道,“老爺,曼伊從小到大養在我們身邊,從來就沒有受過任何的罪,這要是去了莊子上,她可怎麼辦啊!”
月父自然也是捨不得這個靜心養大的女兒,可是出了這樣的事,再把月曼伊留在家裡,早晚都會被外人所察覺,那個時候可就晚了。
而這個時候月母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那鎮北候世子不是一直心悅曼伊嗎,之前因為曼伊和五皇子訂下了婚約,我們才沒同意解除婚約,現在正好,我們大可以說是成人之美,把這婚約換給曼伊。”
月父的眼前一亮,畢竟就算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其實也是不想完全捨棄掉月曼伊的,而月時臨終究對自己而言是個可有可無的女兒。
畢竟,月時臨的出生就是不被喜歡的。
當年月母懷孕指望著生下一個兒子,可是沒想到卻生下了一個女兒,而這個孩子後來慢慢長大,頭髮卻是天生的白色,看著月母和月父都著為不喜。
這分明就是一個噁心的怪物!!
他們刻意忽視月時臨,甚至縱容下人虐待傷害她。
哪怕再知道這個女兒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選擇參戰以後,他們的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擔心,而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樣一來,這個頗引非議的女兒就可以消失了,最好是死在戰場上。
這樣一來,他們再也不用為這個怪物而發愁了。
可是偏偏月時臨總是能活下來。
如果能借助月時臨的婚事而保住月曼伊,這或許就是這個女兒僅有的意義了。
房頂之上,月時臨平靜的坐在那裡,她的臉上依舊帶著熟悉的笑容,彷彿房間內兩人種種的算計針對的不是她一樣。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為屋內填入了第一縷光。
鳳祭初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她一直都是失眠或者睡不著,有時候要熬很多天,直到身體扛不住才會休息。
即使是和南洛殤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並不是完全的安心休息,也總是防範著什麼。
可是當她睜開眼睛,原本難得的心情舒暢,瞬間變得心情堵塞。
風渝尋整個人宛如八爪魚一般,死死地抱著她不撒手,整個人靠在她的懷裡,像是做了什麼美夢,笑得很開心,只不過口水也快流出來了。
“風渝尋!!!”
“啊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風渝尋瞬間驚坐起來,再看到四周無人的時候,有些埋怨的看著鳳祭初,“我睡的正香呢,你剛剛那一嗓子嚇到我了。”
“你自找的。”
鳳祭初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我記得睡覺之前,我說過,不要越界的。”
“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風渝尋的語氣裡是要多委屈就有委屈,活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傷害似的。
鳳祭初:“……”
風渝尋:???????
鳳祭初:“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