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漾漾——”喬漾還沒起身,就被季雨霏給叫住,她從包裡拿出幾張紙遞到她跟前,“一味的迴避也不是解決辦法。”
她的話說完,喬漾幾乎不用再看紙上的內容就能明瞭。
她的視線只瞥了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接償。
季雨霏笑笑把手收回去,“真的不打算看看嗎?說不定會有驚喜的。”
喬漾的目光望過去,清清淡淡的,像是在望一個陌生人。
可不就是陌生人麼,就算有血緣這層羈絆,她們兩個依舊是彼此不熟悉的陌生人。
“你怎麼從來都不問媽?媽的墓地在哪裡你知道嗎?這二十幾年你有去過一次麼?”
喬漾一連串丟擲了好幾個問題,直到真的問出來,才覺得積壓在胸口的那股子鬱氣消散了一些。
季雨霏明顯愣了一下,本來虛握在咖啡杯上的手指漸漸收緊。
杯壁還有些燙的餘溫傳過來,似乎一直沿著那條神經一直傳到心肺裡面去。
“怎麼不說話了?還是因為媽的身份不能讓你驚喜,所以你就真的一次沒去過?”
喬漾剛才低頭的時候,到底是看見了封面也最上面的字。
是阮皓天。
世界還真是小,這樣都能聯絡到一起去。
喬漾嘴邊溢位一抹很淺很小的笑,她很少有這麼咄咄逼人的時候,今天是個例外。
尤其對方還是她的姐姐。
她的雙手垂下,一根根地攪在了一起,視線卻一直不肯底下來。
季雨霏嘴巴張了張,聲音又恢復了先前的溫柔和氣:“我不知道媽被葬在哪裡......”
喬漾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笑起來卻沒有平日裡的明媚。
連阮皓天都能查出來,又怎麼會查不出來安榕的墓地?
“應該是你不想知道吧?”
喬漾拉開椅子起身,還沒邁開腳就緊接著聽到椅子和地面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響。
季雨霏也跟著站起身來,卻不急著追過來,只是在喬漾背後把每個字都說的清晰。
“是,是我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假惺惺地去看她,她管過我嗎?明明都是她的孩子,為什麼你一開始就成了喬家的千金,我卻成了孤兒院任人欺負的孤女?她拋棄我的時候都從來沒想過我,你這種從小就沒吃過苦的人怎麼能體會到我的難處?”
季雨霏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成功地讓喬漾停住步子。
她對季雨霏瞭解不深,曾經雖然也想找人查她的資訊,可是每次得到的都是不痛不癢的幾句話。
名字是季雨霏,血型和她一樣......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