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諾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姜斯文見她這樣，下意識地把冰淇淋又攬了回來，護在懷裡，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你接著說。”

夏諾雖然料到了他會這樣，但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腹誹他小氣，“有時候放棄比堅持更痛苦，江誠他有他的苦衷。”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認識老江的時間那麼長，他心裡那點小九九我能不知道？。”

夏諾瞪圓了眼睛：“那你還跟他吵架。”

“你懂個屁，就是因為太瞭解所以才生氣，我覺得他做得夠多了，沒必要事事忍讓，他不欠任何人的…”

姜斯文突然變得正經起來，斂容嚴肅道：“而且這不單單只是一個品牌，還有責任。”

聲音不輕不重，卻重重擊打她的心裡，她明白姜斯文的苦心，也理解江誠的決定。

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這大概就是生而為人的無奈吧。

氣氛沉默了下來，夏諾不知道該說什麼，姜斯文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默默地把剩下的冰淇淋吃完，誰也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並肩走回大廈門口，姜斯文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她：“你先回去吧，我不想上去。”

看著他彆扭的樣子，夏諾有些鬱悶地說：“作為領導你帶頭翹班這樣真的好嗎？”

他聳了聳肩：“這就是領導的特權。”

“……”

姜斯文走後，夏諾回到辦公室，江誠已經出去了，聽同事說去見合作商了。

晚上回到家裡，夏諾蜷縮在床上動彈不得。

她忘記自己的生理期在這兩天，白天放縱自己吃了太多冰淇淋，這不報應就來了。

嘶~夏諾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體寒，每次大姨媽一造訪都疼得死去活來，此刻她心裡只剩一個想法：下輩子一定要當個男的。

心裡的聲音剛落下，腹部又傳來一陣刺痛。

昏昏沉沉中她聽到外面的開門關門聲，窸窸窣窣一陣響動，接著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夏諾閉上眼睛假裝睡著，沒一會兒，房門吱了一聲被開啟了。

江誠走到床前，在床沿坐下，凝視著床上的人。

根據上次失敗的經驗，這次夏諾掌握了裝睡的精髓，眼球不能亂動。

但因為太過緊張加上腹部的疼痛，她雖然固定住了眼球，眼皮卻失控地跳動起來。

換作平常江誠應該早就出聲揭穿她了，可今天他卻異常的沉默，而且哪怕夏諾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

他怎麼了？

夏諾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江誠面色凝重，目光沉鬱地看著她。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生氣，又不完全只是生氣。

“你怎麼了？”他冷冰冰地問道。

夏諾吶吶地回：“肚子疼。”

江誠眉頭一皺，依舊冰冷的語氣說道：“白天冰淇淋不是吃得挺開心的嗎？”

“……”

本身來大姨媽就容易暴躁，加上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夏諾頓時覺得有一股無可名狀的火騰騰地在胸口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