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根骨不屬於‘金木水火土’中的任何一種?”周青峰心裡又要罵娘,他讓葉娜也看了看,同樣無法得出結果。“這真是草他娘啊!我怎麼這麼倒黴?我明明能夠施展術法,可我偏偏就是沒辦法自我修行。這是個什麼鬼?”
“也許你需要自己覺醒真元。”袁輕影說道。
“怎麼覺醒?”
“不知道,各人有個人的緣法。”
這回答真是令人倍感無力,周青峰站在原地發呆。只是褚英卻喝道:“現在可以給我破開這個該死的牢籠了吧?我肚子還餓著呢,我要吃個夠。”
周青峰一肚子的不爽,揮揮手對袁輕影說道:“給他破開籠子吧,破開後我們就走。我也在這個地方呆膩了,我想回撫順。”
葉娜看看袁輕影,見她沒有異議就揮舞雙手巨劍劈向兒臂粗的金屬牢籠。只是一劍劈下去只有叮的一聲,籠子的鐵桿上閃出一片火花,只出現小小的缺口。
“等等,這籠子的材質特別。這樣劈下去,劈一夜也劈不開這個籠子,還會把我們的武器都劈壞。”袁輕影扭頭看向周青峰,伸手說道:“把你那根魔杖拿出來。”
周青峰將變身魔杖遞給袁輕影,可袁輕影將它丟給了褚英,“灌注靈力進去,自己劈。”
褚英手握魔杖有些莫名其妙,可他灌注靈力後杖頂出現的竟然是一把巨斧。他看到這斧頭當即大樂,朝著束縛自己的鎖鏈就重重劈下。
巨斧是由光芒構成,無形無質卻又異常鋒利。褚英斬下去後,斧頭就從鎖鏈上直接透過,似乎毫無阻礙。可斧頭揮過後,還是可以看到鎖鏈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劈砍痕跡。
“這法器真有意思,與人拼殺卻不太合適,無法格擋。”褚英不再揮砍,而是將斧頭的光刃架在鎖鏈上。這下鎖鏈只堅持了十幾秒,就嘩啦一聲斷開。如此十幾次,束縛褚英的鎖鏈全部解除,就連精鋼打造的牢籠也被破開。
身軀高大的褚英從籠子裡頭鑽出來,就如同脫枷的猛虎,站在人前遮住好大一片視線,氣勢分外不同。他大手一揮就朝周青峰喝道:“把吃的拿出來。”
周青峰早早就躲到袁輕影和葉娜的身後,對褚英說道:“城裡到處都是吃的,自己去找。你還可以去殺人放火,肆意報仇。把努爾哈赤殺了,你就是建州之主。”
一提努爾哈赤,果然撩撥褚英的恨意。這傢伙把牙齒咬的嘎嘎直響,腳下一蹬就上了牆,然後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阿巴亥則快步走到袁輕影面前喝道:“快把我鼻子裡的蠱蟲弄出來,否則我安排的人立刻會發出警報,你們逃不出去的。”
達爾汗手裡捏著一個東西,看樣子像是沖天炮似的玩意。顯然是若有不對勁,他就要放炮了。袁輕影對此嗤笑了幾聲,隨手摸出個小瓷瓶丟給阿巴亥,“把瓷瓶裡的粉末吸入鼻子裡,半刻鐘之內蠱蟲就會自己出來。”
“要半刻鐘?”阿巴亥忙不迭的將瓷瓶的瓶塞拔開,倒出些粉末朝鼻子裡吸。袁輕影則跟葉娜抓起周青峰,同樣竄上牆頭,飛速遠離。
袁輕影一走,也帶走了那顆夜明珠。高牆監牢內頓時漆黑一片,達爾汗摸出火摺子照明,把阿巴亥領到高牆門外問道:“女主子,我們示警不?”
阿巴亥這會自覺著鼻子裡奇癢無比,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其中一個噴嚏打完,就有一個黑乎乎的蟲子從鼻孔中噴出。達爾汗看到這吃飽血的蟲子在地面上翻滾舒展,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才知道自家主子根本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蠱蟲。
蟲子噴出來,阿巴亥大鬆一口氣,上前一腳把蟲子踩死。她連忙對達爾汗說道:“別示警,我們先回去。褚英逃脫,大汗必然震怒,這次的渾水不能再趟了。”
阿巴亥上了馬車,達爾汗連忙將她送回去。
此刻周青峰正被葉娜拎著在赫圖阿拉城內的屋頂上飛簷走壁,他們迅速越過外城城牆,跨過蘇子河到了北岸。只是等葉娜一落地,袁輕影就把周青峰扯過來朝地上一丟,毫不客氣的問道:“姓周的,我問你。你保不保我大明?”
啥......?
姑娘嘞,咱能不能不在這逃命的時候問這種問題?
可袁輕影卻冷冷說道:“你這次救了我,又得漢家先祖認可,我也不好再為難你。你的‘補天石’,我也還給你。現在就問你一句,你保不保我大明?你要是保,我就帶你回京城,讓你享一生榮華富貴。若是不保,我們就此別過,下次見面又是你死我活。”
“呃......,我保。”周青峰覺著好漢不能吃眼前虧。
但袁輕影卻根本不認可,“虛情假意,你在騙我。葉娜,我們走,讓這傢伙自生自滅去吧。”
袁輕影說完將補天石丟還給周青峰,轉身就飛速離開。葉娜對周青峰一副‘怒其不爭’的直跺腳,埋怨了一句‘你呀,真是笨蛋。騙我的時候一張嘴說的天花亂墜,這會怎麼不會哄了?’
說完,葉娜也追隨袁輕影快速離去。
“我那裡知道你們這會要我哄?”周青峰呆呆的站在蘇子河的北岸,揚手對沒入黑夜的二女喊道:“別開玩笑啊,你們這樣丟下我,我豈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