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沒有千人大陣的支援,卻也有個百人軍陣在撐腰,捶得城牆隆隆直響。可他看到周青峰帶著這一夥騎兵出現,立刻捨棄了城牆迎了上來,看樣子是想肉搏扭打。而城牆上的青光匯聚照射在周青峰,他立刻從‘狗肉’後背躍起,召喚出‘路霸’重重落在地面上。
城防體系的青光給與周青峰莫大的靈力支援,讓他可以長時間維持‘路霸’的運作。這臺戰爭機器站穩腳跟後便賓士如電,迅疾靠近代善。
代善停下步伐似乎要防備周青峰動用燧發槍。可週青峰仗著自己鋼筋鐵骨,拉近距離後飛身一躍。代善當即揮拳,重重一擊打的‘路霸’脖頸歪斜,腦袋震盪。可‘路霸’前衝之勢無法阻擋,反而抱住代善的腰在地面翻滾。
倒在地上打架可是很難看的。兩人倒地後便沒辦法輾轉騰挪,沒了太多活動空間,代善好些精妙的摔投技巧就用不出來。
可週青峰今天主動肉搏,就是近段時間在演武棋盤中練了一手,直接就拿出來用了。扭打撕扯中,他一隻手從代善的手臂肘部穿過,另一隻手抓住代善的同側手腕,雙手交叉緊扣形成側壓。
代善被周青峰撲倒在地正拼盡全力想要將其掀開,卻忽然感覺身上這臺鐵傢伙抓住自己的胳膊後以肘部為支點死命的反向扭轉下壓——柔術中專門用來躺在地上剋制對手的招數,木村鎖。
瞬間一股難忍的劇痛從手臂傳來,這前所未有的招數一旦成型根本無法解脫。代善掙扎了幾下就發現被鎖住的手臂根本無法動彈,很快筋骨拉緊連骨頭都要斷裂。他頓時猶如殺豬般大聲喊道:“老五老八,阿敏,別埋伏了,趕緊來幫忙。我的手要斷了。”
話音剛落,代善的手臂便咔嚓一聲,肘部關節真的脫臼斷折。體型粗大的他就慘叫一聲,卻還是沒能掙脫周青峰的束縛。
在撫順東門外一片被燒燬倒塌的村舍後,阿敏,莽古爾泰和黃太吉都聽到了代善撕心裂肺的求援叫喊。他們三人原本是打算讓代善把周青峰引出來再一起動手,誰知道代善如此沒用,居然被一招放倒。
看到三個大敵飛速靠近,周青峰就沒辦法盯著代善一個人了。他捨棄這位大金國的大貝勒,起身準備迎敵。他身後的撫順城防則再次放射一道青光,不但讓他越戰越勇,還讓跟著他的韓石等人也驟然提升兩三層的臨時修為。
代善脫困後也不敢繼續留下,連忙帶著他的手下飛快撤離,等脫離城牆大概兩百米的距離後方才抱著手臂氣喘吁吁的停下。莽古爾泰三人也就停在這個位置向周青峰邀戰道:“漢家小子,有種你出來。”
周青峰驅使‘路霸’則停在距離城牆一百五十米的位置,高音喇叭傳出他的大聲吼叫道:“別他喵的廢話,敢來打就別慫啊。莽古爾泰有種進你來,周爺剛剛收拾了你二哥,現在要教你怎麼做人!”
一個要對方進來,一個要對方出來。雙方就卡在大概城牆外一百八十米的位置。這是撫順城防青光能支援的最大範圍。在這個範圍內,周青峰可以得到幾乎無限的靈力支援。而女真蠻子們卻會被強行壓制至少一成的戰力。
叫罵半天,最後是四大貝勒輸在沒周青峰會罵人。周大爺是漢語滿語都會,罵人的詞層出不窮又粗俗難聽。而且他喇叭聲音特大,莽古爾泰四個人壓不住他,最後只好乾脆走人算了。
韓石帶人在‘路霸’身後搖旗吶喊,就差敲鑼打鼓了。他手下不少標營人馬原本對投靠周青峰頗為牴觸,今天見了‘路霸’這等大塊頭的厲害,頓時再無疑慮。大夥反而覺著韓石眼光獨到又捨得臉面,跟了個有本事有氣魄更有錢的頭。
另一邊的四大貝勒走遠後卻都是一臉晦氣。阿敏就向代善抱怨道:“你不是說那臺鐵傀儡不擅長打鬥,自己有把握把他引出來麼?”
莽古爾泰也是一肚子怨氣,“大哥若是再撐一會,我們說不定還能趁他倒地強行偷襲一把。可你在地上一嚷嚷,老八想的計策再好也都要泡湯了。”
黃太吉看著代善,雖然沒說話卻也是同樣意思。代善頓時氣惱的把自己斷折的胳膊抬出來罵道:“你們看看我的手,再晚來一會,我的手都要被撕掉了。阿敏沒跟那小子打過,莽古爾泰你難道沒打過?也不知道那小子哪裡學來的怪招,倒在地上竟然還更兇狠了。”
代善的袖子爛了,一隻胳膊烏黑紅腫,肘部就跟發麵饅頭似的脹大,皮肉上還有好幾道血痕。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肘扭曲斷折,擰向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肘部關節徹底鬆脫,伴隨肌肉和韌帶的嚴重拉傷。這樣子確實傷的不輕,其他三個大貝勒頓時不說話了。
展示了一把自己的傷勢,代善還不甘罷休,繼續罵道:“我一直在防著他那杆短火銃,他卻直接撲上來。我都說了多個人給我當幫手,你們偏偏不肯。還說什麼人太多沒辦法誘敵。現在我像是誘敵嗎?我都快成去送死的。下次誰要誘敵誰去,我是不去了。”
代善發足了脾氣,託著自己脫臼的胳膊強行復位,惱怒的走了。
阿敏和莽古爾泰被罵的沒了脾氣,黃太吉連忙勸和道:“算了,算了,那個小子確實古怪多。就按父汗的意思辦吧,我們只盯著,就別想著破城了。”
莽古爾泰一跺腳,罵道:“我們女真人打仗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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