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觀氣便知一個人或任何一個勢力在未來一定時間內的氣運走勢,從而趨吉避凶,做出最佳的判斷,這就是隻有開天眼的修士,才能做到的了。
當然,也並不是說你擁有天眼並且知道方法,就能隨意窺視別人的氣運,從而篡改命運。
從古至今,都流傳有一句話:天機不可洩『露』。
開啟天眼之後的人,某種程度上說,已經不算是人類,而是相當於天道在凡間的化身,或是……修士入侵天道的領域,竊取了天道的力量。
而這是有代價的。
每一次開啟天眼,時間都不能太長,也不能過多的干涉所看到的一切,否則,就有可能會被天道發現,並將下天劫,抹去竊取天道力量的存在。
天劫有多強大,已經無需描述了,哪怕是前世謝凌峰修為戰力皆達巔峰之時,面對天劫,也需要警惕一二,更何況他現在修為大降,萬一被天道發現,一定會第一時間降下天劫,抹去他的存在。
不過,如果謝凌峰沒有猜錯的話,這樣冒險,絕對是值得的!
凝神望去,只見其他人冥冥之中的氣,都是半白半黑,其中還摻夾著一絲血『色』,這代表著,這些人的手上,都沾有鮮血,也即是殺過人。
除此之外,有兩個人是特別的,一個頭頂漂浮的氣運顯現出一個虎頭人身,四蹄足,長手肘,一手拿著條電蛇,一手拿著一個電錘,上面電光噼裡啪啦作響如雷神般的壯漢;另一個呈現的,則是一條無足,背有雙翼,騰空飛起的巨蛇。
看到這一幕的謝凌峰眼角一跳,強壓下心中的驚喜,緩緩散去天眼之力,瞳孔恢復原來的漆黑之『色』,靜靜地注視著那兩個人。
刀疤狼捏著拳頭,面『露』警惕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如鬼魅般的年輕人。從剛剛那反震而來的力道看,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是對手,要想活命的話,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至於他旁邊的小二,則是眼神慌『亂』的觀察著四周,剛剛掃過來的那一眼,讓他整個人寒『毛』炸起,有種全身上下里外都已經被看透的感覺,當時就想拔腿就跑了,只是餘光瞥向其他那些已經凍僵住身體的人時,剛有所挪動的腳步,立刻就收了回來,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原地,不敢有所行動。
雖說他的實力比那些被凍僵的人強上不少,但人家連手指都沒動一下,這十幾個人就被凍住了,誰知道人家還有沒有什麼手段沒用出來?
小二並不想死,所以他選擇了待在原地,不過眼珠子卻是一直『亂』瞄,以備萬一真的沒活路了,好拼死一搏,逃離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氣氛凝固了一會兒,謝凌峰緩緩收回視線,對於兩人的『性』情已經有些瞭解,暗暗點頭,開口道:“你們兩個,願意跟隨在我身邊嗎?”
話音剛落,小二和刀疤狼都怔住了,不過前者反應極快,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道:“願意!我願意!”
這迫切的架勢,和認真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宣誓呢。
相反,刀疤狼沉默了片刻,握緊指虎,目光銳利的盯著謝凌峰,道:“抱歉,龍哥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要知恩圖報,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說完,他立刻擺出了一副戰鬥的姿態,全身的肌肉力量都在這一刻被調動起來,就像是狩獵前的野獸。
然而,謝凌峰只是點點頭道:“那你走吧,不過那幾個白痴,你不能帶走,還有他。好了,慢走不送。”
說著,謝凌峰從欄杆上跳了下來,手一揮,一股真氣迸發,襲向那十幾個已經凍僵住身體的混混,頃刻間,所有人瞬間化作冰點,散落在地,屍骨無存。
看到這一幕的小二和刀疤狼,只覺渾身僵硬,目光呆滯的望著那一地白『色』的粉末,生平第一次感覺,死神就在身邊。
做完這一切的謝凌峰,只是拍了拍手,面不改『色』的道:“走吧,還得去招待一下另一批客人呢。”
小二渾身一顫,像是做了噩夢被驚醒一樣,看著謝凌峰越走越遠的步伐,連忙跟了上去,同時一邊走一邊回過頭看了一眼,目光一顫,確認了那十幾個人的確是死了,而且只是輕輕一揮手……
想到這裡,小二的身體再一次顫了顫,今天看到的一幕,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成為了壓在他心頭的死亡陰影,以至於無論謝凌峰叫他去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哪怕多不合理和……扯淡。
呆站在原地的刀疤狼默默的看著地上的白『色』粉末,緩緩收回視線,深呼吸,邁著有點僵硬的腳步往雲舟大學的方向走去。
他並不為那些人的死感到悲憤,大家雖然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但是刀疤狼跟他們有著本質的不同,那就是他絕對不會像他們一樣墮落,若非龍哥不願意看到手底下的人自相殘殺,就憑那十幾個乾的搶劫、強女幹、誘拐……這些事情,刀疤狼自己都想殺了他們。
他無言以對的,是謝凌峰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以及揮手間抹殺十幾個人生命的強大。而且,心裡面隱隱的,對於跟著謝凌峰一起走的小二,還有點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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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狼並不知道,謝凌峰走前做的那一手,除了是要給小二留下一個陰影之外,還有就是引動他本該不安分的心。
“那個……請問怎麼稱呼?”小二跟在身後,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