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謝凌峰,可能還真的躲不過去,然而現在的謝凌峰已經不一樣了,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就是一擋,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劇痛。
不過還沒等他痛撥出聲,就聽見耳畔一聲慘叫。
他的掌緣切在了二叔手腕的脈搏上,微薄的內力在這種脆弱關節處迸發出驚人的力量,讓二叔痛的面『色』如豬肝,眼睛暴突,慘嚎不斷。
碰瓷?
其他人不明所以,他們又不知道謝凌峰剛剛這一擋有多大的威力。還以為是謝凌峰的二叔在裝模作樣呢,說不定是想賴掉一點錢。
“二叔,別演了,你到底要不要籤,不籤的話,我就把我們這一份轉給三叔,三叔,你原本兩萬,加上我們家四萬,就佔了四分之三,如果今年能賺十二萬的話,一下子就能收入十萬塊了……”
謝凌峰『揉』了『揉』手掌,雖然有些隱隱作痛,但自家知道自家事,顯然是這次交鋒自己佔了大便宜,不過他卻顧不上慶幸,還是先將合同給簽了,生米煮成熟飯,再沒有意外橫生,二叔三叔想反悔都來不及,直接開始挑撥離間。
他這兩個叔叔在對付自己家的時候可以同仇敵愾,但平日裡也不是鐵板一塊,謝凌峰的話讓他二叔頓時就急了。
他雖然惡狠狠的盯著謝凌峰,但卻也顧不得手腕疼痛欲裂,直接奪過筆忍著痛就在協議書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謝凌峰拿過兩個嬸嬸放在桌子上的錢,仔細的數了一遍。
“二叔家的缺三百,三叔家的缺五百,現在就給我補上來,不然協議作廢,咱們繼續分錢,不過這一次就不是平分了,而是按照出錢的比例來進行分。”謝凌峰早就知道這兩家沒那麼老實。
“給給給,你給我等著。”二叔氣呼呼的掏出三百塊錢扔上去。
他的手現在還在疼,要是換做以前,心中的野獸早就衝破牢籠,對謝凌峰大打出手了,可經過剛才的短暫交鋒,雖然很鬱悶謝凌峰突然倍增的力量,但他現在的確是已經不太敢動手打這個侄子了。
三叔也拿出了錢,兩個人美滋滋的簽了字之後,聯合收割機就徹底歸了白眼狼兩兄弟。
曲終人散,一片狼藉。
謝凌峰一家三口都進了裡屋,破舊的小桌子上除了父親的『藥』,就是一堆錢了。
去年賺了兩萬塊,一部分拿來還債,一部分給謝凌峰父親治病,並沒有剩下什麼錢,現在多了四萬塊,終於可以讓這個負重前行的家庭喘一口氣。
“二哥那邊的錢,也得還了,二嫂一直在催。”謝凌峰的母親看著眼前的一摞錢,卻沒有一絲喜悅,嘆息說道。
她的二哥,也就是謝凌峰的二舅,去年借了一萬塊錢給謝凌峰家湊錢買聯合收割機,雖然謝凌峰的二舅說不急著還,但是謝凌峰的二舅媽卻唯恐謝凌峰家突然垮了還不起錢,三天兩頭的找機會要錢。
“還,咳咳,你二哥是個好人,咱們不能讓他為難。”謝凌峰的父親曾經是一名軍人,『性』格非常的豪氣。
可惜所以的銳氣都被病痛和家庭的負擔給壓垮了。
“去年的化肥糧種,說是不還清欠款就不賒賬了。”謝母是一個很唯唯諾諾的『婦』人,但是在丈夫經常生病的情況下,她還是得堅強的面對了家中裡裡外外的事情。
“小妹的學費留夠,再給她買幾件新衣服。”謝凌峰說道。
謝凌峰的妹妹謝雪瑤,小名瑤瑤,現在也上初三了,成績比謝凌峰好的沒影,人又長得漂亮,只是家裡窮,穿著打扮都受人嘲笑,而且還經常因為拖欠學費受到班主任在課堂上的點名批評。
跟話本小說中學習好就是老師眼中寶的梗完全相反,皆是利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