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一看到舒泓明手裡的卸妝巾，還有紅色的汙漬，臉上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不過等小米一回頭，頓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舒泓明不太會擦口紅，結果把小米的嘴邊抹的滿都是……

舒泓明無奈道：“大米，你笑什麼啊？趕緊幫忙給擦擦。”

大米樂呵呵地領著小米去衛生間把嘴巴擦幹淨，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小米大眼恨恨地瞪著舒泓明。

她照了鏡子才知道，剛才舒泓明把她給抹成大花臉啦！

舒泓明揉了揉小米的頭，三個人一起下了樓，坐上了工作室的車子，向著遊樂場而去。

……

遊樂場裡，舒泓明帶著兩只大小蘿莉到處玩。

三個人現在都算是公眾人物，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都是頭上戴帽子、臉上戴墨鏡的。好在，在遊樂場裡，像是這樣打扮的人也不少，倒也沒引起太多人關注。偶爾有幾個認出來的，要了簽名就樂滋滋地走了，也沒引來別人圍觀。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玩得盡興的三人坐著工作室的車子回家。大小蘿莉玩了一天，也都累了，大米半靠在舒泓明的身上，至於小米，已經抱著舒泓明一條胳膊當枕頭睡著了，嘴角還流口水的那種。

舒泓明身後，幫小米撥拉了一下頭發。

小丫頭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在遊樂場裡新買的掛墜，上面是非常可愛的卡通天使，倒是很符合小丫頭的品味。

當時，小攤位老闆說，這種西方宗教裡的天使，代表著守護的意思，而且那個天使的形象也很可愛，小丫頭就纏著舒泓明買了一個。

一陣鈴聲，大米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號碼，大米接通，“嗯嗯”了兩聲後，掛掉了電話。

“怎麼了？誰的電話？”舒泓明隨口問道。

“莉莉婭打來的，她說她有急事，要回莫斯科，現在就走了。”

“這麼著急？沒說原因？”

“沒有。”大米又靠在了舒泓明的身上，“估計是去找她男朋友去了吧？算算時間，他男朋友也是時候退伍了。”

兩個人正小聲說著，舒泓明瞄了眼外面的環境，愣了一下，然後抬手看了看手錶，開口道：“晶姐，麻煩你在前面人民大學那裡停一下。”

“好的，大舒老師。”前排陳水晶應聲。

大米好奇道：“怎麼？要回學校看看？”

“嗯。”舒泓明點頭，“有段時間沒去拜訪田老師了。今天反正路過，順道去看看。”

田老師，就是舒泓明的碩士研究生導師，名叫田文，字言之，舒泓明當初能去京音學院當老師，還要多虧了田文的推薦。

田文家就在學校裡面。

人民大學校園內學區禁制汽車通行，舒泓明他們把車停在了校門口的停車場，也沒讓陳水晶他們跟著，自己往田文家走去。

路過3號主教學樓跟前的時候，只見前面的廣場上，涇渭分明地站著不少人，周圍還有不少人圍觀，裡面還傳來有人唱歌的聲音。

大米、小米都好奇地看了過去：“大舒，那裡是幹什麼呢？”

舒泓明愣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說道：“那裡是在鬥歌呢！我們學校和附近的大寧師範大學不太對付，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個月都會鬥歌，主客場也是來回換。看樣子，今天是大寧師範的人來挑戰了。”

這確實是個古老的“傳統”了，具體延續了多久，舒泓明也不太清楚。

反正，從他入學人民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這種鬥歌，最初的時候，或許真的是有什麼矛盾。

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演變，當初的矛盾什麼的，誰也說不清，倒變得更像是一種習俗和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