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凝放下手中書卷,起身一步一跳的來到桌前,指尖剛觸及那碗,腦海中的系統便發出警報,“宿主,不能喝,那藥裡有毒!”
薛婉凝指尖一頓,“還有些燙,先擱這吧,等涼一些再喝。”
抱香急了,“小姐,藥要趁熱喝,涼了藥性就減了。”
薛婉凝面無表情的看著抱香,不說話。抱香這才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吶吶的不敢開口,又看了眼桌上的藥,終說道:“那,那小姐一會一定要記得喝呀。”
薛婉凝冷淡道:“我知道了。”
抱香見薛婉凝始終未動,生怕自己再這麼刻意的呆下去,惹惱了主子,讓小姐起了疑,只能福了福身,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屋子。抱香一走,薛婉凝趕緊問系統,“系統,這藥裡是什麼毒?我這也沒幹多大的事,就急吼吼的要我的命了,不行,我得趕快逃。”薛婉凝猛一個起身,快步走向內室,全然沒有做為一個傷患的自覺。
系統:“等等,宿主,先不要急,這毒是慢性毒,沒這麼快見效,要喝上好幾天才會有久咳不愈,頭痛嗜睡的症狀,持續三四個月後,病情慢慢加重,這時就算大夫來看,一般也會說誤診為傷風,從現在喝藥開始算起,三四個月後正是最冷的冬日,這症狀並不會引人懷疑。等三四個月後,咳症便會不藥而愈,這藥真正的作用便會體現出來,那便是改變人的體質使其畏寒,已至子嗣艱難。”
六安的心思
薛婉凝:“這毒倒是狠戾,子嗣艱難,到時不管我嫁入哪戶人家,我的靠山都只會是明面上的孃家薛府,只有心甘情願被她們利用才能保住我在夫家的地位。”薛婉凝回身來到桌邊,“這榮夫人使的好計謀,用了這藥,根本察覺不到她身上,我看估計是便宜妹妹的病情穩定,她如今得空騰出手來對付我了吧。不過她敢這麼做,只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只可惜我無從得知。”薛婉凝手裡頭線索有限,猜不出榮夫人的真正意圖,不過她知道這藥斷是吃不得的,二話不說將湯藥倒進了花盆裡,只留一空碗放在原處,自己回了內室假寐。
沒一會,抱香便進了屋,取了空碗,便離了幽碧居,一去便是整整一個時辰。
薛婉凝倒了幾日湯藥,期間到不見抱香還有其他舉動,定了定心後,將自己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六安身上,這六安可不比翠螺,沒一日安分,面上對榮夫人是恭恭敬敬,但薛婉凝知道六安每日未時末必去府中小花園,那時榮夫人午歇未起,而薛老爺極有可能去花園散心,只是這六安的運氣著實不好,這陸陸續續去了小半個月了,竟一次都沒有撞見過薛老爺。
薛婉凝這小半個月也並非什麼事都沒幹,趁著抱香去扶雲居彙報的時候,可是將周邊摸了個幹淨,連去小花園的近路都找好了。再加上薛婉凝刻意調整作息時間,抱香一般不到申時中是不會進屋喚自己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日裡,薛婉凝和平日一樣,躺床上假寐,抱香依舊偷溜去了扶雲居。薛婉凝掐著點起身,溜進抱香的房內,取了她擱置於櫃中的外衣,罩於身上,再讓系統梳了個垂丫髻,頭上只插一根普通的銀簪,轉身回自己房內,順著床邊的窗戶爬了出去,屋後是片竹林,薛婉凝早就查探過,從這去往小花園,路雖遠些,但好在僻靜,不易發覺。
薛婉凝到的時候略早,六安不過剛從扶雲居出來,薛婉凝悄悄往假山後一躲,就等著這六安了。
未時末,六安的身影出現在小花園內。薛婉凝喚出系統,“系統,目標出現,一切按計劃行事。”
系統:“是,宿主。”
等六安行至假山附近,薛婉凝故意製造出一些聲響。六安本是瞞著榮夫人出來的,自然擔心被人發現,當下便停了腳步。只聽假山後有兩個聲音,聽不真切,像是兩個丫鬟的,六安不禁附耳傾聽,這一聽,說的可不就是榮夫人嘛。
“你瞧瞧,我們家夫人福氣就是好,這滿朝的達官顯貴,有幾個宅子裡如老爺這般幹淨,連個妾都沒有,可見老爺是愛慘了夫人。”
“你該不會以為老爺真愛慘夫人了吧?”
“難道不是嗎?”
“世上哪個男人不偷腥,老爺也一樣,不是不想,是沒機會。你想想看,如今這府上但凡有兩分姿色的婢女,夫人看的有多緊。生怕被老爺瞧見要了去,就拿如今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六安來說吧,說是大丫鬟,可哪一次老爺去扶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