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夫人:“老爺,你敢保證六安懷的一定是男孩嗎?萬一又是個女兒怎麼辦?我不得不多做打算啊!”
薛老爺氣極反笑,“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為我著想,而是為你自己著想!若六安懷的是女兒又如何?大不了我去宗族裡找一個男童記作名下便是,也好過那些來路不明的男嬰!”
榮夫人突然大吼,“那不一樣!我是你的正妻,只有我名下的孩子才是你的嫡子!他們都不是!”
眾人被榮夫人這般西斯底裡的吼叫,唬了一跳,不由退後兩步,薛老爺忍受不了這幅模樣的榮夫人,怒喝道:“我看你是瘋了!來人,快把她抓起來!”
可惜的是,望著癲狂的榮夫人,一時竟無人敢上前。
榮夫人笑著,“瘋了?我沒瘋,我清醒著呢!”榮夫人的目光從周圍人面前滑過,最後停留在了薛婉凝身上,嘿嘿一笑,“瞧瞧,你如今最喜愛的嫡長女,你薛府最後的希望,我告訴你,這個嫡長女是假的!她不過就是路邊的一個乞丐!你真正的嫡長女早就死了,就淹死在老家的那條河裡!還有你,終於恢複神智的祁大公子,你和她的婚事就是一場笑話,你心心念唸的人,一心想娶的人是個乞丐!哈哈哈,是個乞丐!”
眾人聞言嘩然,薛老爺緊張的看了眼面色如常的祁子璟後道:“你這瘋婦,凝兒是不是我的女兒,我自己不知道嗎?豈容你置喙,我看你是存心想毀了凝兒,毀了薛府!”
榮夫人大笑,“哈哈哈,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查,去彭城一問便知,可是,你敢嗎?”
“你!”薛老爺說不上話來,此刻對他而言,面前的薛大小姐是否真是他女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祁大公子認為她是他女兒便可。
祁子璟挑眉插了一句,“好了,榮夫人,戲也演的差不多了,該跟我們走一趟了。來人,帶走!”這下,榮夫人被將軍府的小廝輕輕鬆鬆制住。
做完這一切,祁子璟才對一旁猶猶豫豫的薛老爺行了一禮,“今日叨擾了薛大人,榮夫人我先帶走了,至於薛大小姐,聖旨已下,還請薛老爺放心,我對薛大小姐傾心已久,自是不會相信此等婦人的胡言。”薛老爺趕緊躬身稱是。
祁子璟這才走到薛婉凝身邊,將她手中拽緊的衣袖輕輕拉出,撫平,“凝兒,乖乖在府裡等我,還有一個月,我要你風光大嫁。”
這場鬧劇總算是落下了帷幕,等祁大公子將榮夫人帶走後,六安房中的産婆抱著一個嬰兒一臉喜色的出來了,“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是個小公子,母子平安!”
薛府這裡的一切暫時拉上帷幕,可太子府上的鬧劇卻還在上演,榮夫人到了京兆尹處,自然不肯說出實情,只將責任往桂嬤嬤和鄧車夫身上一退,可惜的是,鄧車夫不似桂嬤嬤忠心,完全是個軟骨頭,還沒嚴刑拷打,只看了眼那刑房裡一排排血跡未幹的刑具,便嚇的昏了過去,等一盆冷水潑下,便什麼都招了。
這一招牽扯可就大了去了,如今二皇子成天在揪太子的錯處,如今聽聞這事怎麼能不摻合上一腳,立馬擬了一封奏摺遞到了聖上手裡,參的是太子夥同侍妾參與京城男嬰失蹤一案。這黑鍋扣在太子身上,惹的太子臉黑了一整日都沒白過來。
於是薛二小姐嫁到太子府第二日,太子府便傳來訊息,說奉儀薛氏突染重疾,暴斃而亡。這訊息傳到薛府,薛老爺瞬間老了十歲,就連薛婉凝也沒料到薛婉琴會去的這麼快,“我記得年節裡,太子還為了妹妹,頂撞過皇上,可如今不過三個月,妹妹新嫁入太子府,身子又一向康健,怎麼會暴斃而亡,只怕是這次案件惹怒了太子,才招來殺身之禍。”
一旁服侍的青黛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薛婉凝安撫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想到了不知身在何處的祁大公子,微微一笑寬慰道:“好在,太子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果不其然,薛二小姐死的蹊蹺,下葬那日,二皇子突然帶著大隊人馬去了太子府,拿著從聖上那裡請來的手諭,“聖上有旨,太子奉儀風姿雅悅,克令克柔,今忽聞突染重疾,憐其父哀切,故著太醫院李太醫,方太醫開棺驗屍,以正其身。”
太子聽了聖旨後臉色很難看,如同一條毒蛇怨毒的盯著二皇子,但此刻的他可沒膽子阻止他們驗屍,於是等眾人上前開棺後,太醫一查驗真相大白,薛二小姐根本就不是身患重疾,暴斃而亡,還是生生被鞭打至死。
奶嬤嬤
這一下,聖上震怒,縱然有皇後求情也無濟於事,一個如此暴虐的太子如何擔得起社稷的重任,廢太子的聖旨立馬就入了太子府,昔日眾人追捧的太子府頓時門可羅雀,群臣皆知,這回太子是真的倒了。
太子倒臺,本以為最該從中得利的是二皇子,可沒想到,祁大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得到皇上的重用,直接封了大都督,統領三軍不說,就連宮中禁軍也一手掌管,其風頭一時無二。
京中原先那些嘲笑薛婉凝的人,此刻統統變成了嫉妒,只可惜有聖旨在先,這正妻之位是沒指望了,但仍有不少官家託媒人去將軍府說媒,不能當正妻沒關系,一個區區四品官之女,當正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