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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坪遭狗狂咬,鐵雞嶺被雞惡啄,一群喪魂落魄之徒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在陰兵不停的催促下高度緊張地走路,毫無療傷的心思。他們密切注意著途中的一草一木、一彎一拐,生怕又從什麼野豬谷鑽出一群公豬,或者從什麼瘋牛林沖出幾頭瘋牛,或者從什麼貓兒嶺跑出一群鬼貓,甚至從什麼羊叉村奔來一群魔羊。他們一個二個全都已經傷痕累累,緊張得神經兮兮,若是再遇上一兩處險關隘口,恐怕就要步滾龍的後塵,留在原地待命了。
還好,走過一段羊腸小道,鑽過一處陰暗荒林,躍過一條幹涸溪澗,滑下一面不陡山坡,魂魄們終於有驚無險地到達一個山谷。山谷裡的路道盡管彎彎曲曲,但是相對山上卻顯得平坦寬闊,好走得多。前面的山也低矮了不少,或許已經不能叫山,叫丘林更恰當。
跋涉過一段相對平靜的路程,魂魄們劇痛的傷體得到舒緩,緊張的心情放鬆不少,他們一路走一路又開始說話了。
“唉——”狗面鬼嘆口氣,首先開口說,“可憐的滾龍兄啊,沒有被骷髏鬼拉下河,沒有被幹渴成肉幹,沒有被惡狗野雞撕成肉片,沒有被鬼草怪樹奪去魂魄,卻栽倒在指尖大一顆鬼刺泡上,真讓人嘆息!”
“加上偏分頭,我們已經失去兩個兄弟。”雞冠頂難過地補充。
“兄弟,鬼各有命,”彪偉開口回應,“誰也幫不了他們!但願滾龍兄和偏分頭早日找到替死鬼。”
“唉,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竟然半道上沒了!”雞冠大家兄弟一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家共赴黃泉,同進地獄。可是他和偏分頭竟然說話不算話,真他媽叫老子傷心。”
“傷心有屁用,誰叫滾龍不聽小馬哥的警告!”彪巴說。
“馬帥哥在剛才的關口算是耿直,“彪偉說,”沒有扔下咱們一夥。兄弟們,接下來還不知有多少險關,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團結互助,他媽的爭取不再讓一個兄弟掉隊!”
“小馬哥,”彪巴轉向馬小跑說,“你踩下的那塊石頭差一點沒把老子砸下去和滾龍做伴呢!”
馬小跑聽得彪巴向自己“興師問罪”,滿臉歉意地向他笑一笑。
經過一路相處,馬小跑感覺到彪偉彪巴兩兄弟盡管長相粗蠻,說話粗野,但也不是他想象中黑道之徒那種一味的狂暴霸道。他們也表現出通常的愛和恨,笑與怒,勇或懼,他們也會關心同伴,愛護同伴,理解同伴。或許,他們本質上並不壞,或許,隨著環境和境遇的改變,他們也會改變。
想到此,馬小跑對彪偉彪巴的反感心理減弱不少。
“老子多虧了狗蛋兄和賴兄,”雞冠頂說,“要不然老子這獨臂大俠一定下去陪伴滾龍兄了。”
“雞頭,”狗面鬼問,“他媽的那些惡雞為啥不啄你呢?”
“那還用說,”流浪鬼顯出一副比誰都聰明的神情搶話到,“雞哥頭頂那一撮火紅的頭發造型太象雞冠了,那些雞把他當成了同類,與狗蛋哥的情形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