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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幾時才能重新做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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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跑遺憾地站住,一時陷入沉思。

小不點兒的警惕性真高,連同類都嚴加防範,這種高階別的安全意識,是與生俱來的。

話說回來,它防範自己是對的,萬一自己抑制不住沖動捉吃了它,它將多冤枉啊!

不知小不點兒上輩子是否是人,投生到蟲蟲界,真有點悲哀。如此年小之時便要獨立生活,承擔起對自我生命的保護,成長真不容易。在這個弱肉強食、一級吃一級的自然界,它成功長大的機率恐怕一點都不高。

如果是人的話,在它這麼小的孩提時代,就如同一條蟲一樣萬事不知,根本不可能俱備它這樣的安全意識。人的成長,完全依靠大人的呵護。所以有“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吟唱,有“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之說。

悲憐一隻蟲子的生命,人的生命又何嘗不需要悲憐!

蟲生活在弱肉強食的自然界,有其生命的艱難,人同樣生活在弱肉強食的社會,同樣存在生命的不易。人和蟲,兩種生物,從宇宙層面上看來,其實都差不多。

人類總是自高自大,驕傲地將自己說成是世界的主宰,為萬物之靈。

如果蟋蟀知道人類的想法,或許會笑掉大牙。

人類的生命,加上茹毛飲血的原始時期,也不過區區幾百萬年,蟋蟀卻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至少一億四千萬年。究竟誰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不是一目瞭然嗎?!

閔公和尚說出“以平等之心關愛”這句話,顯然,他是站在宇宙的高度來看待世界萬物的。

當小不點兒轉身之時,馬小跑瞧見它光光的小屁股上長著三根尾須,比自己的屁股上多出一根。他小時候玩過太多蟋蟀,能分辨雌雄,那多出來的一根是産卵管。

原來小不點是一個女孩兒。如果它能夠順利長大,畢定會結婚生子做母親,生出一大堆小蟋蟀來延續這個物種的生命。

當人類因為聰明過頭而自我毀滅之後,蟋蟀一定依然繁盛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也不一定!如果人類連地球都毀滅了,那麼蟋蟀也將無辜地替人類背書,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成為人類的殉葬品。

不過還是不一定!蟋蟀既然能夠在地球上走過一億四千萬年的生命歷程,足見其超級頑強的生命和無與倫比的生存智慧。到時人類灰飛煙滅,而它們卻搬家到了月球、火星,甚至外太空的某個星球上。到時它們高昂著頭顱輕蔑地嘆到:

“人類不是說他們是萬物之靈,世界的主宰嗎,如今去哪兒了呢?”

馬小跑一面杞人憂天似地嘆息著人類的愚蠢,一面提腳向地縫走去。一路上他碰到十數只小蟋蟀,還瞧見了尋覓食物的黑螞蟻。他對每一隻小不點兒都點一個頭,表示友好的招呼。他期望它們不害怕他,允許自己靠近它們。不過每一隻小不點兒都從他面前迅速轉身逃離,似乎他是一隻不可思議的怪獸,是一隻會吃掉它們的瘟神。

馬小跑無奈地嘆息,想培養兩個朋友,以解無聊的生活,這麼一個簡單的願望為何都得不到滿足呢?

青草太過密集,馬小跑身體太大,不能象小蟋蟀們一樣在青草根部快速穿越,好不容易才到達地縫口。

突然,一條巨大的影子從頭上躍過。馬小跑一望,是花花跳到了桂花樹上。

臥槽!

可惡的花花,賊心不死!

一定是蒙達一時疏忽,給了花花靠近的機會。

蒙達追到樹下,花花早爬到枝叉上,蒙達再次退回來守住陣地。

青草被它們踩倒一片。

公雞糟蹋而留下的痕跡未徹底消失,一截裂縫依舊被泥巴堵著,那砣曾經壓住馬小跑尾絲、顯些讓他命喪雞口的泥塊雖然散成幾小塊,不過依舊堵在裂縫上。

馬小跑瞧見自己用土塊圍成的臨時藏身之處依然存在。他趴在洞口朝裡張望,一時不適應洞裡的黑暗,瞧不見裡面有無新主。

他正打算爬進去故地重遊,蒙達卻“嗚嗚”叫起來。仰頭一望,蒙達正居高臨下友好地俯視著他。

顯然,蒙達在提醒他該回家了。

一望天空,黑幕已經拉下,一輪彎月爬上了樹梢,果然是該回家找媽的時候了。

此時聽到哥哥馬小跳呼喚蒙達,同時院壩中傳來腳步聲。

蒙達扭頭對著院壩“汪汪”叫兩聲,回頭繼續俯視著馬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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