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去死。”嫉妒比憎恨更加強烈,她用盡全力遞手一刺,但是師兄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將塗碧華護在懷裡,所以的她的劍紮進了他的後肩。
世事紛擾,紅塵滾滾而過,一切都變了,而他與她比劍的結局從來不會變,年無憂總是贏,可是這一次,她寧可輸。
師兄竟然這樣維護別的女人。
“阿麋先生,我留你在這裡,只是想再見見無憂,現下看情形,這個心願怕也是奢求不來的,你走吧。”他擁著別的女人,背對著她用一種心如死灰的語氣下了一道逐客令。
年無憂丟到手裡的劍,冷笑道:“年將軍,都說談錢傷感情,現在你我之間也沒什麼情分可言,只能談談錢了。”她做出勢力的嘴臉,笑著聳聳肩,下一刻,一張蓋著紅契的銀票出其不意地甩到了她臉上。
她感覺心髒像被抽了一巴掌。
年羹堯一隻手按著肩膀,面色微微沉凝:“滾。”
年無憂慢慢折起銀票,塞進袖子,抬起眼皮望了望他,然後在眼眶還沒有紅的時候,立刻轉身,這個驕傲的背影是她最後狼狽的尊嚴。
將一萬兩銀票交給書舞,年無憂漠然地說道:“收拾行禮,我們啟程。”她終於要離開這裡了,誤她一生罪魁禍首,是她的師兄,所有的恨都只能埋藏在心底,再也也無法付諸行動,所以她再也沒有理由繼續賴在這裡。
“主子,咱們不缺錢……”書舞驚訝於銀票上的數,“要不,咱們還給年將軍吧。”
無憂按住她的手:“把銀票還回去,拿什麼贖回琅玕石。”
“您是說……阿麋先生典當的東西?”
“走吧。”
她預設了,要走就走得幹幹淨淨,把能帶走的都帶走,好像這樣就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瓜葛,她寧可一個人摟著石頭睡覺,也再也不去碰那熬心催肝的情愛,什麼玩意兒!當她稀罕啊!
年無憂帶著書舞離開,走到年府門口時,看到一個客棧的小廝給管家遞東西。她匆匆地瞥過一眼,便是不關己地離開了。年府的事和她再也沒有半分關系,只是稍稍留神,看到了那東西是請柬,剛剛兩封,不知是哪裡的宴請,這麼快就成雙成對了……
這兩封請柬風似地送到了年羹堯的書房,管家低頭稟告:“少爺,這是雲海戲班邀您今夜赴宴的帖子。”
年羹堯心情不大好,拍著桌子斥責:“你在府裡也有些年頭了,什麼市井小販的帖子也收。”他一牽動筋骨,肩上的紗布便滲出血來,塗碧華連忙勸他當心身子,平息他的怒氣,轉臉吩咐管家把帖子扔出去。
管家並不聽她的,雙手奉上:“少爺,您還是看看吧吧,其中有一封是給大小姐的,今日的晚宴是大小姐接風洗塵的。”
塗碧華很是不解,剛要伸手去接,卻被年庚先一步拿走。
年羹堯拆開翻開帖子看了一眼,眉毛立即皺成一個川字,滿是困惑和擔憂,不知哪兒傳出的訊息,竟說年無憂要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