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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無憂自嘲道:“既然這樣,拉著臉幹什麼,不應該放鞭炮慶祝嗎?”
“愚蠢。”蘇永岱忽然極其深沉地罵了一句,“作為一個習武之人,能夠超越年無憂是我畢生追求的境界,你不會懂,我有多想和她比武,哪怕是輸。”
年無憂冷切一聲:“你才愚蠢,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真搞不懂你是怎麼坐上一派掌門的。”
“你在侮辱我?”他手一重,將手裡的茶杯捏得粉碎。
“你現在連仇人是誰都不輕,難道還要我誇你聰明。”
“這是何意?”他立即拍案而起。
“你的眼睛的確是被年無憂得劍氣所傷,可是並非沒得治,只是沒醫好,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這些?”他又緩緩坐下,回憶道,“太夫原說是能夠醫治的,後來又說是傷勢過重,所以才醫不好。”
“你難道沒想過是你同門暗下毒手,買通了大夫?”
“難道是趙師兄他們……”
果然是塊榆木疙瘩,正直得迂腐,見他低頭呢喃,年無憂不由諷笑:“能夠這麼快就說出這個人,想必你也懷疑過他,只是顧念同門情誼,一直不願意相信,所以順著他們煽風點火的話,把罪大惡極的屎盆子扣到年無憂頭上,你這掌門當得,可真是英明。”年無憂又尖酸地冷笑幾聲。
“閉嘴。”
年無憂冷哼:“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請個大夫驗一驗,或許還能查出些端倪。”
“住嘴,”他忽然拔劍出鞘,“不要在挑撥我們同門之誼,否則……”
“膽小鬼。”年無憂冷哼一聲,摔門而出,這世上的男人除了師兄,都是些窩囊廢,年無憂氣沖沖地走到大街上。
書舞揹著包袱緊跟其後:“主子,不要生氣,別氣壞了生氣。”
書舞越勸,她越惱火。
小小青槐派的掌門,也敢質疑她的話,什麼玩意兒。要是換了從前,他敢不信,她就打到他相信,現在倒好,阿貓阿狗都能來欺負她了。
書舞跑上前拉她的手,再請她消消氣,被年無憂不識好歹地推開。
“滾……”
書舞肩上的包裹甩了出去,傳出清脆破碎聲,書舞一聲咋呼,叫著琅玕石跑過去。
琅玕石比磚頭還硬,怎麼可能摔碎?
書舞卻從包袱裡抖出一兩塊碎石,嘆息道:“還好只是碎了一點。”
“不可能!”年無憂只覺得不順心,奪過來包袱,拿出那一塊有裂紋的琅玕石,貼著耳朵,曲起手指叩了叩,聽到一兩聲回響,更加奇怪,便舉起來使勁一摔。
“嘩”的一聲,琅玕石瞬間四分五裂。
原來是用石粉重新混凝成的,難怪這麼脆。
摔開一看,混凝石的中間竟染架著一卷油紙包。
這應該是阿麋塞進去的,年無憂彎腰將紙包抽出來,開啟來看了看,不由驚訝地瞪大眼睛,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又神經質地跳起來,這裡面藏的不是別的,而是她修煉的秘籍。
她高興地口不擇言,對著漫天星空大喊大叫:“阿麋最好了,無憂最愛你了。”
星光閃爍了一下,似一滴盈盈欲墜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