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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無憂手劄

“可我行走宮內,並沒有什麼感覺。”

“那是因為少一樣東西,”年無憂一邊說一年繞到她身後,忽然一掌擊向她的後心,“我會將我的一股真氣封印在你體內,它與彼岸無涯是相剋的,當你靠近其他飼主時,你體內的邪氣火受到感應而複蘇,與我的真氣相互鬥爭,屆時你的胸口便會感到疼痛,但你放心,並不會致命。”說完,年無憂便收回手掌屏息沉氣。“瞧!”她冷笑,“我只是利用你而已,當有一天你失去價值了,你再來對我的不殺之恩,表示感激吧。”她斜著眼,不屑地睨她一眼。

然而書舞只是回到海棠花樹下,靜靜低頭望著手劄的灰燼,對年無憂而言,這是小抄,但對書舞而言,這是阿麋的念想。

年無憂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道:“這本手劄不是這世間之物,若是阿麋,一定會將它毀掉,你是替他完成了他想做的事情。”說完又覺得浪費口舌。再次踏步離開,良久之後,身後又傳來書舞的一聲感激的謝謝。

切!年無憂邪望著天空冷哼,別人的感情,她不稀罕,她只要師兄的。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年無憂頓住腳步,回頭一看見書舞一頭栽倒在地上,立即一步躍到她身側。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書舞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身上的灰土,“剛才心口痛了一下,現在應沒事了。”

“剛才?”年無憂疑惑,“你剛才做了什麼?”

“我只是站得累了,在牆上靠了一會兒。”

一定是飼主剛從牆外經過!“你待著別動。”話音剛落,年無憂已經翻牆而出,牆外只有一條黑漆漆的石板道,一陣夜風灌進來,前方不遠處地燈火搖了搖,年無憂看到一個影子出現在燈下的拐角處,於是立即拔出簪子向前一擲,那個身影頓了一頓,仍舊拐入了牆角,等年無憂追過去一看,拐角處倒著一個宮女,正惶惶地望著她。

“奴婢只是路過。”

“只是路過你跑什麼?”說時,鐵面具上的那雙眼睛尤為犀利,這種蹩腳的藉口她是不相信的,“你是哪個宮的?”年無憂咄咄逼人地一把提起她來,“說。”

“奴婢是奉了喜……喜常在的命令……站在站在這裡的。”一邊說一邊眼淚打轉。

年無憂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她的年紀應該是剛進宮的宮女,依宴喜兒謹慎的個性,也不會交託她緊要的事。

“你來這裡做什麼?”年無憂見她咕噥,立即將聲音提高三分,“說。”

“奴婢……奴婢真的只是路過……”

“你是不是想嘗嘗慎刑司的刑具,才肯老實交代?”

“回稟娘娘,”宮女機機靈地轉了轉眼珠,急中生智道,“奴婢什麼都沒幹,只是方才卻確實看到有人在娘娘宮外鬼鬼祟祟,如果奴婢老實交代,能否請娘娘高抬貴手?”

年無憂松開手,笑著點點頭,盯著這個宮女走到翊坤宮的牆根下,宮女蹲在地上,將兩塊石磚挪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包袱。

“這是什麼?”

“回稟娘娘,這是奴婢剛才……剛才看到有一個人埋在這裡的。”宮女說著,將包袱抖開,一條魚掉在了地上。準確地說是半條,因為另外半一半,只剩下骨架。

一股腥臭撲面而來,年無憂捂住口鼻。

“這是好什麼?”

“好像是被貓啃過的,”宮女解釋道,“奴婢聽禦膳房打雜的說,被貓叼走的魚總是特別腥,皇上是最討厭腥味的,所以大部分小主都不愛吃魚。”宮女一邊說一邊將半條魚重新抱起來,遞到年無憂面前,“大約是哪個小主看不慣娘娘的功勞,所以才想出荒唐的法子。”

年無憂捏著鼻子後退:“拿走,拿走,拿去扔了。”

“是。”那宮女兒提著包袱一溜煙跑了。

年無憂拂拂袖子,朝著門內走去,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朝著宮女消失的方向望去,心裡生出一絲疑惑,那個宮女的腿好像沒有受傷!年無憂擔心有人栽贓陷害,便將翊坤宮的外圈檢查了一遍,除了拿半條魚,再沒有其他發現,於是便回房了。

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可是又找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輾轉反側,直到天快亮時才睡著,可是沒過幾個時辰,年無憂便被一陣砸門聲吵醒。

年無憂起床,看門便見著氣勢洶洶的溫貴妃。

溫貴妃指著昨晚的宮女兒說:“是不是你指使她將這魚丟到我宮門前的池子裡的?”

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年無憂抱著手臂冷哼:“是又怎麼樣?”

溫貴妃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來人,拿下。”

“誰敢?”年無憂怒道,“宮裡有那哪條規矩規定不能把死魚放回池裡?娘娘小題大做,也不怕貽人口實,說貴妃娘娘攜私報複。”

“哼,”溫貴妃冷笑,“既然你都承認了,本宮不怕告訴你,那不是一條普通的魚。”

年無憂冷哼:“貴妃娘娘莫非嘗過,否則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太後娘娘壽辰放生的魚,魚鰓與別的不同,”溫貴妃繞道她身後,“現在太後娘娘病倒了,太醫又查不出究竟,一定是你的所作所為損了太後娘娘的福德。”說著便命人將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