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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採花賊!”年無憂驚嘆。
“可不是嗎?這得采了多大一朵花,都讓朝廷發布懸賞通緝了。”
裁縫婆咕噥著,又將她拽回了鋪子,讓她摘下面具瞧瞧。
“那可不成,”年無憂轉了轉眼珠子,“我長得醜,怕嚇到人,這面具是自小帶著的,現在已經摘不來了,不信你試試。”這面具裡有機關,除了她和皇帝誰都摘不下來。年無憂勉強矇混過關。其實裁縫婆問過她,不用洗臉嗎?她回答說:“洗不洗都沒說沒差別。”話雖這麼說,臉每日都是要洗的,不然都是泥垢又髒又癢。年無憂打了盆水過來,雙指一扣摘下了面具。
可是她不知道,此時窗子上正貼著一隻眼睛。
“好啊……蒙我呢,還說摘不下來。”裁縫婆一邊手一邊擼袖子,“這年頭女的都出來當採花賊,我要是能抓到你,就算拿不到賞金還能拿到一大筆聘禮。”老婆子全神貫注地盯著,只等她轉過身露出臉,就立即沖進去,可是當她轉過身來時,裁縫婆子卻呆愣在原地。
“誰在外面?”
裁縫婆見鬼似地拔腿就跑,等年無憂開啟門,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年無憂摸著臉上重新戴上的面具,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第二日起來,裁縫婆瞬間變了個人似的。
“年糕,你定下人家了嗎?”
“啥?你叫我什麼?”
“我只知道你姓年,長得又不是很高,就索性稱你年高,希望你一年比一年高。”
真是個奇怪的好名字!年無憂幹笑幾聲。
“隨你怎麼稱呼吧。”
“還沒找到人家吧。”她親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能理解,我能理解。”說著,便露出了傷感的表情。
“老闆,你該趕衣裳了,不然明天拿什麼給人家送去。”
“對對對……”裁縫婆笑得跟朵花似的,“真是個懂事又仔細的好姑娘。”
年無憂聽得一頭霧水,耐著性子又等了一天,第二日便帶著新嫁衣往富察家去了,趕了一段路之後,正好看到對面裁縫鋪的夥計走在前面,便跟了上去,和他們一同進了富察府,一人捧著一件嫁衣,足有十來個人,因為人多,帶路的家丁也顧不過來,年無憂便趁機往別出溜了。
剛溜達了一會,便感覺背後多了雙眼睛,回頭一看,卻只有一棟高聳的樓臺。
這時候從樓臺的方向走來兩個婢女,她便立即閃身躲到了假山後。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裡住的是貴客,不能去打擾。”
“我只是給貴客送些水果。”
“哼,有我在,輪得到你邀寵獻媚,要是再犯,當心我打斷你的腿。”
“我再不敢了……”
等那聲音漸漸遠去,年無憂才從假山後出來。
深宅大院總是藏掖著許多秘密,年無憂也是見識過的,這樣想著,不經意看到走廊下經過兩個膩在一塊的身影,雖然他們很快就轉轉過彎去,但是那一瞬間,足夠她看清楚那個女子的容貌,和她說的話。
那是胡太醫身邊的侍女,她叫的正是“大少爺”。
富察家的大少爺,那不就是胡太醫未來的夫君嗎?不過這不是最緊要的,年無憂覺得,他既然是這府裡的大少爺,對尋找師兄會有幫助,於是便跟了過去。
哎呦,早知道是這樣一幅畫面,她就晚些跟上來了。
年無憂鬱悶地蹲在窗臺下,兩隻手捂住耳朵。直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她才回過頭。
“是你!”兩人同時叫到,又同時握住了嘴巴。
胡太醫也挨著她蹲下:“你怎麼來這兒?”
“這話該我問你,”年無憂好笑道,“你明天不是要出嫁嗎?今天怎麼還在這?”
“我未來的夫君思念我的婢女,所以我只能帶她過來了。”
正常人一定會覺得耳朵出了問題,不過,她年無憂認識的,大都都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