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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陪她玩了一點,日暮時分,冥色四合,兩人來到了垂柳的湖邊。
師兄指向天際,一簇簇煙火躍然而起,在黑色的空中絢爛地綻放。
五彩斑斕的眸子裡,凝出蘊藏多年的笑。
“師兄,為什麼煙火這麼短暫?”
“所有美好都是轉瞬即逝的。”
“不會。”年無憂轉臉看著她,“煙火是短暫的,可他留給我的美好卻長過了一生。”
“那是什麼?”
“師兄還記得很多年前你在煙火下對我說的話嗎?”
師兄低頭沉思片刻,無力地笑了笑:“小時候的事,只有你還記得。”
師兄的臉色也是五彩斑斕的,年無憂嘆息了一聲:“那是因為你們總是忙著奔波前程。”
師兄彈了彈她的腦門:“你醒醒吧,除了你,沒人會活在回憶裡。”
“不,”年無憂仰著脖子爭辯,“還有胤禛。”
其實這個名字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幸好一朵巨大的煙火在頭的話。
她在年府安心住了幾日,等身上的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便在那天晚上留書離開。
出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這個地方,她從來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本來想去養心殿和胤禛打聲招呼,可是想想,他可能還在氣頭上,便先回了翊坤宮。
“竹青,給我倒杯茶。”剛走到門口,看到朱青在那邊掃地,便隨口吩咐,然後自顧自回了正殿,等她換了寢衣出來,只覺口幹舌燥,叫了兩聲竹青,那壺熱水終於被提了來。
“燒壺水也要這麼久,你是不是又偷懶了。”
“沒有啊。”
年無憂抬頭一看,卻看到了書舞。
“怎麼是你,竹青呢?”
“這丫頭燒水的時候睡著了,差點把爐子燒了,我就讓她先回去睡了。”
“我不在這幾日也不知道辛德是怎麼管教的,辛德呢?把他給我我叫過來。”
書舞打了個哈欠:“娘娘要發火明天再發吧,這麼晚了,大家都是要休息的,不是每個人都像娘娘那麼精力充沛的,動不動翻牆出宮。”說著,吐出一聲夾著哈欠的嘆息。
“我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
“管用,管用,但也要留到明天再用。”書舞打了個哈欠,“我好睏,我先去睡了,你喝完水也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呢。”
皇後被解禁,恢複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也就是說從明天起,她再也不能賴床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年無憂便掐著時間起床了。
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該遵守的禮數她也不會故意去破壞。
只是……
“書舞、書舞……快過來給我梳頭。”叫了好幾聲也沒人答應,“死丫頭一大早跑哪裡去了?”年無憂一邊嘀咕一邊自己梳頭發,勉勉強強初具了模樣,戴上旗頭之後,天色已經大亮,年無憂便立即換上花盆鞋朝著景仁宮走去。
一路人遇到宮人都投來怪異的眼神,行完禮之後在背後指指點點。
她是什麼身份,懶得跟這群下人計較。一路輕步地來到景仁宮,依制向皇後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