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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是他第一次下山，她模模糊糊地記得，師兄是和另一個人一塊兒找到她的。但她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胤禛。

“不行，明天一定要找師兄問清楚。”年無憂唸叨著郭緊被子。

月光移過窗戶，她慢慢地睡著，不知道夢到什麼，唇角帶上一絲甜笑。

地板猛地一晃，年無憂立即從睡夢中驚醒。

她跳下床，開啟門一看，卿悅正從對面的門裡出來。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船伕便急忙跑進船艙。

“公子，外面……外面來了好多人。”

卿悅攔了攔年無憂：“當心，我先出去看看，你待著別動。”

年無憂反攔住他：“這話應當是我說的。”說完便搶在他面前。

“無憂！”卿悅無奈地跟在他身後。

晨霧濛濛，給不遠處的岸籠罩上一層面紗，這層面紗之後，隱隱可見馬蹄和刀光。

“快靠岸了，是來歡迎我們的嗎？”年無憂抱著手臂，勾唇玩笑。

“不像！”卿悅的表情十分凝重，“是殺氣。”

年無憂捏捏耳垂，確是殺氣，但卻是她熟悉的氣息。

船慢慢地靠岸，迷霧後的神秘人終於露出了真容。

是皇上帶著容木等一幹侍衛。

“年無憂，你給我上來！”

年無憂還在發愣，腦子像被人敲了一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立即跑進船艙帶好了面具。

還好霧氣大，他應當沒有看到她的臉。

“無憂，你認識他？”卿悅低聲問道。

年無憂點點頭：“認識。”

“他是誰？”

“他是……他是……”年無憂愣了愣，那兩個字就在嘴裡，可就是說不出來。

卿悅叫船伕停船。

“那應當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卿悅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年無憂浮躁的心漸漸平穩下來。